水道的老鼠。”
陶鸣说:“你看起来很干净,下水道虽然很脏,但你没有沾上脏东西,你的毛毛好像很柔软,每一根都服服帖帖地贴在你身上,”说完以后他又大胆地问,“我可以摸一摸吗?”
棕鼠第一次听到有人对自己提出这种要求,受宠若惊地说:“可以。”
陶鸣小心地摸了棕鼠一把,让它跳到自己肩膀上一起出门。
沈顾本来正坐在一边看书,闻言抬脚一拦。
陶鸣说:“阿顾我们一起去吧!万一我找不到人的话你可以帮我找!”
沈顾黑幽幽的眼睛瞅了他一会儿,站了起来:“走吧。”说完自己已经先跨出几步。
陶鸣抱起椅子旁的衣服追上:“外套,外套!晚上出去不穿外套会着凉的!”
沈顾面无表情地任由陶鸣帮自己穿上衣服,口里不饶人:“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弱。”
陶鸣不反驳,反而还大大点头:“我是有点弱,我要多点锻炼才行!”
两个人边聊边走,没一会儿就跑到高洋的学校。
这座校园显得很沉默,沉默得就像原来的学校已经移割到另一个世界,留下来的只有一个黑黢黢的影子。
沈顾说:“不对劲。”
阿东不知道什么时候蹿了出来,飞快地往里跑,没一会儿又化成一道白影跑回来,对陶鸣说:“有人在哭,很多人。”
陶鸣对沈顾说:“很多人在哭。”
空气像是突然被眼泪浸润过一样,带上了伤感的湿意。
陶鸣叫着:“下雨了。”然后拉着沈顾的手往里跑,跑到宿舍楼檐下才停下来。
淅淅沥沥的小雨变成了朦胧的雨幕,笼罩着整个天穹。
陶鸣听到了哭声,有压抑的,有放肆的,有哽咽的,有嚎啕起来的,它们像是会传染一样在整栋校舍蔓延。
陶鸣和沈顾对望一眼,快步跑到高洋的宿舍。
高洋没有哭,他用手撑着脸,遮挡着脸上的痛苦。
陶鸣紧张地问:“怎么了?高洋,你们怎么了?”
高洋说:“死了,都死了,天天杵在宿舍一楼撑着腰骂我们的老头儿死了,天天杵在校门口骂我们的老头儿也死了,天天抓着我们绕着学校跑十来圈当操练的秃头主任也死了,他们坐的飞机出了事儿,再也不会回来。他们管着我们的时候,我们恨死他了。现在已经没有人会管我们了,这所烂学校也没有人管了,再也不会有人在意我们会不会变成社会渣滓,再也不会有人在意我们以后吃不吃得上饭,再也不会有人管了。”
陶鸣不认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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