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人走,闭了眼休息,但没能马上睡着,思绪飘着思索起上一次生病是何时的事,好像已经很久没露出需要依靠人的脆弱面。
这次毫无预警发作,就像他发现阿叶其实就是秋灿一样教人措手不及。
「……灿……秋灿……」
听见裴清和发出梦呓,阿叶不觉温柔一笑,拿手帕替人擦汗,双手抱胸倚在床边望着他低道:「秋灿一定是你很重要的人,连梦里都喊他名字。可你的秋灿不在这里,恐怕也不在人间吧。」
阿叶守在床边,连打了几个呵欠,从坐着到趴在床畔,不知不觉睡在一旁,梦里喃喃低唤的,是裴大夫三字。
就像陷入充满镜面的梦,一个不断追寻,另一个迷失自己,却触不到彼此。
後来阿叶又醒来伺候裴清和喝药,夜里一样醒了两、三回给裴清和留意病况,真如裴清和所言,只要一直睡就会好转,没有别的症状,阿叶乾脆把自己棉被搬到同一张床,挤在裴清和脚边睡觉,天没亮就跑去张罗早饭和药汤。
裴清和察觉得到阿叶的动静,虽然不是常态,但他毕竟长年习武,就算再累再想睡也存有三分意识,只是不知该怎样面对太过关怀自己的阿叶,只能让自己睡得更沉。
隔日阿叶去了一趟糖铺,近午又回来,裴清和已经看不出病人的样子,气色明显好转,他被裴清和调侃几句,说他藉故偷懒不去糖铺,阿叶只是笑着没反驳。
「我可是关心你啊,裴大夫。」
「用不着。」
裴清和发现自己和阿叶说话时笑得太过开心,忽地歛起笑容,假装有事要忙先走开。他只是不习惯罢了,不习惯对着秋灿以外的人表露太多情绪,知道秋灿活着他是真的很开心,因为珍惜这人,所以他绝对不能再拿阿叶的人生去赌了。
「再怎麽说,阿叶是阿叶,他有他的人生,我有我的……」裴清和在心里提醒自己,外头起了一阵骚动,几个少年跟大人们抗议一些事,阿叶和孩子们一起向莫老头儿喊话,莫老头儿不耐烦摆手喊:「要去就去不管你们啦。」
裴清和等那些孩子跟阿叶走了才去问,原来今天有许多使节来朝,京城的气氛比以往还要不同,热闹非凡,所以孩子们和阿叶都想去凑热闹。
韩大夫两手一摊说:「没办法,跟他们说危险了还是想去,讲不听啊。」
「有危险,那莫老头儿还让他们去玩。」裴清和叹气,韩大夫连忙解释:「我是说放那票孩子到外头晃,别人有危险啊。一票鬼灵精,啧。」
马大夫经过他俩身旁,搓着下巴一脸认真的表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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