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跑到西羌的地盘上送死,放眼望去,整个绥州城里的人都是西域面孔。
九阙那时还没长开,又矮又小,浑身血污,看起来脏兮兮的,摇摇晃晃地站在死人堆上,像个刚刚逃出生天的落魄乞丐。
她手中握着一把刀,仰头看着坐在马背上衣冠齐楚的喻殊,眼神透彻又明亮。
明亮到几乎扎眼。
竟是祁国人的面孔。
喻殊顿了顿,语调平平地问她:“中原人”
她不吭声,只将手中的刀握得更紧。
这次喻殊倒是笑了,“走,带你回家。”
他的身后响起一片“阁主不可”的呼声,他却置若罔闻地向她伸出手。
黄沙卷地,残阳为咽喉,西风作袍袖,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九阙力气耗尽,终于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可她仍是没松开手中的那把已磨损得不成样了的钝刀。
后来九阙问他,当初为什么会带她回来。
喻殊想也不想便说,看你可怜。
但在当时,偏偏是她的不可怜,鬼使神差般的,让他把她带了回来。
他看中了她永远燃烧着火光的那双眼眸,即使后来九阙彻头彻尾地变了模样,他也总能在某些时候,恍惚间想起她最初的样子。
又矮又小,又脏又丑。
偏生动人。
有时他也会抚摸着九阙的脸,想从中看出一点往昔的痕迹,最后只半是嘲讽半是可惜地说:
“九阙,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又或者,绥州那个九阙是假的,如今这个才是真的。
喻殊手上掌握的消息,足够拼凑出九阙这一路清晰的足迹。
五皇子祁溟在西羌为质子,喻殊在西羌遇见九阙。
每当祁溟那边将要有什么较大的动静时,九阙总能收到来自西羌的一封密信。
平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九阙,却时刻暗中关注着祁国宫中的变动。
九阙在坛场给祁宣帝挡下一箭后,祁溟回来了。
晏迟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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