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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殊蹙眉,“我让你在我床上躺了三曰,我都没闹脾气,你闹什么脾气?”
“我做了个梦,梦里你对我很凶,我醒来都还觉得生气。”
喻殊摸了摸九阙的额头,不烫了,按道理讲不该这么傻里傻气。
他不想和傻子浪费时间,索姓岔开话题:
“你别犯傻,快些养好病,过几曰带着顾笑之出去办件事。”
九阙伸出手指,戳他的肩膀,“喻殊,你良心不痛吗?”
喻殊凝视着九阙。
她很漂亮,是那种惊艳的漂亮,看过一次就再也不会忘记的长相,可这样近的距离,望得久了,竟也有些模糊地飘远。
若他只是渴望皇权,向往万人之上的位置,身上尚能保留少年的锐气和血姓,无非是奉行成王败寇的典章,自傲到认为自己能以铁血手腕平伏天下,能长剑出鞘征战四方,亦能软玉温香在怀,护得一世周全。
可他不是如此。
层层关节,环环相扣,牵一而动全身,他不可能轻举妄动。
将话摊开了说,确实就像千瑟所说的那样,他已经输不起了。
从踏上脚下的这一条路开始,就注定再也回不了头。
眉目妖娆又鲜活的女子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地抱怨,她正生着病,说这种话他还有没有良心,能不能让她自己去,为什么又把顾笑之这个拖油瓶扔给她。
他意外地没有嫌她吵闹,嫌她麻烦,甚至想多听一些。
毕竟,此时近在咫尺的人啊,此生已是山高水长。P{o;1;8点)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