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开口说话,声音有点找不着调:
“……太子?”
“是啊,我让他别节外生枝,奈何他是块朽木,不听劝。”
九阙的思绪有些凌乱。
太子为何会突然让国舅送她去东宫?
薛斐看她沉思,话锋一转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九阙,”九阙如实告诉他,“九歌的九,宫阙的阙。”
薛斐不由笑了笑,“九是阝曰数的极数,阙是帝王的宫殿,你这名字,还真是透着一股谋权篡位的味道,也难怪你这么有本事。”
这句话说出来,不知是挖苦还是数落,总之九阙觉得这不是夸奖。
薛斐转身要走,掸了掸袖子上沾上的浮灰,出门前,他说了句:
“喻殊碰上你,也是倒了霉了。”
当夜下了一场大雨,起初只是淅淅沥沥的几点,逐渐倾盆而下,并且雨势丝毫不见减弱。
雨点敲打在马车的车盖上,九阙透过侧窗看过去,视线内的景象都是混沌晦暗的连绵一片。
薛斐坐在她身侧,右手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左手掌心,像是在倒数着什么的到来一样。他的动作突然停下,拉过九阙,伸出两指,在她的脖颈间掐出一道红痕。
九阙没想通他这是什么意思,便听见他“咦”了一声。
“用手掐出来的果然不像吻痕,但我又不想碰你,这可怎么办?”
九阙默默坐远了些。
薛斐伸长手臂,在她的颈间又掐了几道印子,左看右看,这才勉强满意。
马车在平坦开阔的路上向前,车内一片安静,薛斐没说话,九阙也没说话。
蓦地,车身陡然重重下沉,马出凄厉的嘶鸣,却很快又戛然而止。
九阙心中一惊,抬手掀开车帘,立时有腥甜温热的腋休飞溅到了她的面颊上。
——血。
车夫的脑袋在她面前掉落在地,只剩下半个身子,鲜血汩汩地往外涌流,而后像被摧残揉碎的碎叶般凋零落地。
饶是九阙在西羌见惯了这些场面,还是有一瞬喉头紧缩的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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