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真的没想到,国舅居然会这么有闲情逸致,来崇峻山游山玩水。”
薛斐定定看着九阙,“小姑娘,你这讽刺人的本事,是和喻殊学来的吧。”
他不想和九阙白费口舌,这姑娘暴露了她伶牙俐齿的本姓,一点都不似之前装作雀儿时那般乖巧,在他眼中很不讨喜。
若不是有不得不来的理由,他又怎么会过来?
他转过身,一边往前走一边道:“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九阙跟上前去,“南乔?”
薛斐气定神闲地反问:
“你在西羌的旧相识,难道叫南乔吗?”
九阙在西羌有不少“旧相识”。
——她一个都不想见。
她微微笑着,眼中却噙着冷意:
“薛国舅,恶事做得多了,是会遭报应的。”
薛斐稍稍停住,勾起嘴角:
“小姑娘,你我刀剑下的亡魂都不少,你和我说报应,不怕报应先找上你吗?”
夜色寥落,未燃尽的篝火拓出零星的暖光,柔和了女子侧脸的轮廓。
“我的报应,不是就快来了吗?”P{o;1;8点)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