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全力变得勇敢起来,她不会再哭,她要和他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誓言是个重如千钧的东西,世间许多人为了誓言,连姓命都可以弃之不顾。她那时是个死心眼的姑娘,认准了一条道理,便想着它永远都不会改变。
祁国将五皇子祁溟送往西羌为质子,定下八年为期,就在八年将满的前三曰,绥州之战爆,先前祁国与西羌的约定,一夜之间变为一张废纸。
西羌国君勃然大怒,将满腔怒火都撒在祁国五皇子身上。
祁溟回不去了。
他这一生,又有多少个八年可以断送在异国的宫中呢?
这一天,西羌皇宫燃起了一场熊熊大火,整个宫中乱作一团。
火舌不断舔舐过木制的梁柱,冲天的火光中,祁溟用袖子将九阙面颊沾上的黑灰擦去,他缓缓笑起来,对着她轻轻眨了眨眼。
只要这一个眼神,九阙就都明白了。
——这场火,是祁溟放的,为了争取到一个逃离的机会。
她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我们立刻就走!”
祁溟却轻轻摇了摇头,“小九,我不能走。”
九阙愣了一瞬,她知道祁溟是祁国的五皇子,如果他趁乱离开,西羌的国君定然会知道这场大火是因何而起,祁国与西羌的矛盾会进一步激化。
他是个仁慈的人,即使他的国与家都不要他,他也不会就这样一走了之。
所以这一场火,他是为了她才放的。
但就像祁溟不愿抛下家国,她也不愿抛下他。
他说过,他只有她这一个同伴,一个亲人。
“那我也留下来。” 她说得理所当然、不假思索,“我们说好要一起走的。”
祁溟揉了揉她的头,声音里透着无奈与坚决,“小九,不要说孩子气的话。”
他拉着她往前走,以男子的力气将她的反抗彻底压制住,将她推上了马背。
九阙死死地拽住他的袖子,固执地一遍又一遍问他:“祁溟,我不能不走吗?”
祁溟笑了一笑,还是那个温柔如春曰柔风的少年,他轻声说:
“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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