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没擦掉。
他微微敛起眉,托着她的下巴又吻了下来。
这一吻结束,九阙的身子都软了,被喻殊半搂在怀里,又娇又媚地嗔道:
“赔我胭脂。”
她其实是开玩笑的,结果喻殊居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好。”
作坊内香味浓重,胭脂香粉琳琅满目,年轻的姑娘身着各色裙裾,环佩叮当作响。不时有姑娘的目光从喻殊这儿轻飘飘地带过,胆大些的便直接上前热络地向九阙推荐起了几款用得好的胭脂。
九阙被身边的两三个姑娘围在中间,一手拿了两三盒胭脂,回头看了一眼几步开外的喻殊,向他碧划了一番,无声地询问:
“哪个好看?”
喻殊看着她的脸,有一瞬的恍惚。
剥离了所谓的世故与媚态,她仍是一块未经雕琢的通透璞玉,与他隔着一点距离,盈盈地泛着柔和的光。
如若没有经历那些变故,九阙兴许会和这里的姑娘一样,觅得一个如意郎君,过完安稳顺遂的后半生。
他可以许下地久天长的誓言,唯独安稳顺遂,是他给不了的承诺,所以他才让她去西羌躲避纷扰。
可她又这样鲜活生动地出现在他眼前,让他心中的那点儿将她据为己有的私心再度叫嚣起来。就像他说的那样,他给过她许多离开的机会,可她全都放弃了。
九阙心满意足地抱着五六盒胭脂上了马车,她靠在喻殊肩膀上,时间久了,有点儿昏昏裕睡。
她依稀听见喻殊问:
“九阙,有没有想过要嫁人?”
九阙困得厉害,随口答:
“没想过。”
喻殊又问:“姑娘家不都想找个什么如意郎君吗?”
九阙的脑袋在他肩头蹭了两下,她朦朦胧胧地说:
“找到了呀。”
她有无数种选择,世间便可以有无数个郎君。
但如意郎君,没得挑。
只此一个。P{o;1;8点)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