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你小心些。”
九阙低着头,轻抿起嘴角,“知道了。”
她抬步跨过脚下的门槛,走进门里,看见了一个并不熟悉的侧影,他手中拿着一幅画卷,神情认真地在一点点看过,闻声转过头来,脸上还有一点笑意尚未收回。
祁昭的长相细看其实带着些女气,不摆出陰森的神情、眯着眼看人时,眼睛其实很大,也很亮。
他看见九阙,又换上讥诮的笑容,“你是给喻殊灌酒的琴女?”
九阙没答,他就又问:“你是薛斐的人,还是喻殊的人?又或者是……他们的人?”
祁昭没传闻中的那么蠢,也没她想象中的那么蠢。
九阙捏着嗓子,软声道:
“我是国舅的人,自然也是太子的人。”
祁昭闻言似是飞快地骂了一句脏话,九阙没听清,只知道他的语气很恶劣。
他快步走到九阙面前,碧近她,眸中闪过一丝毫不掩藏的杀意,“薛斐当我是草包,你也当我是草包?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把我当作猴子来戏耍?”
九阙摇了摇头,语气既惊恐又真挚,“太子,国舅待您忠心耿耿,又怎么会戏耍您呢?”
祁昭瞥她一眼,转身回到桌前,一边垂眸看着摊开的画,一边状似喃喃自语道:
“薛斐一把年纪了,给女人灌迷魂汤的本事倒是半点没少。”
“让我想一想你的名字,你是叫做——”
“九阙?”P{o;1;8点)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