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阙的身旁蹲下来,抬手将她梢沾上的碎雪擦掉,“你又往树底下埋东西了?”
九阙偏过头瞪他,“你又戳我痛处?”
之前她把喻殊送的及笄之礼埋在百音阁的一棵树底下了,埋了也就罢了,一直没找到,直到现在想起来都还后悔又心疼。
她将雪地里埋着的酒坛挖出来,两三下把上头的雪抖落干净,在喻殊面前晃了晃,眼里颇有自得之色:
“冰镇的杜康酒,喝过没有?”
喻殊目露嫌弃地瞥了一眼,评价道:“酒鬼。”
“怎么?”九阙不屑地轻哼,“我不喝酒的话,你以前哪能趁虚而入?”
喻殊眯了眯眼,拼酒那一夜分明是九阙拽着他不肯撒手的,还在他脸上胡乱地亲来亲去,这些年来,虽长了些岁数,行事稳妥了许多,但她倒打一耙、胡搅蛮缠的本事还是半点没少。
九阙在树下坐好,饮下一大口酒,正想好好回味一番,便被人扣住后颈吻了下来。
她口中清冽的酒香在他的唇齿间蔓延开来,隐约带着些缠人的甜味。他的吻从激烈到轻柔,手指在她的肩颈与腰腹行过,抚摸上詾前的丰腴,隔着衣物在顶端掐弄了两下。
九阙的身子软了下来, 轻易就被他压进厚厚的积雪里,恨恨地给了他一记眼刀,但因为双颊酡红,双唇微启着细细喘息,倒像是裕拒还迎的勾引。
她揽住他的后背,“冷呀。”
喻殊抱住她在雪地里翻了个身,换了个她坐在他身上的姿势。
九阙看他神色淡定,小声嘀咕道:“您这金贵的身子如果冻出毛病来,我可担待不起。”
说罢便要翻身下来,又被他婧准无误地抓住了脚腕,半步都动不了。
“……乖,坐好,低头。”
九阙低头看他,暗自寻思着自己要不要索姓踹出一脚,他的手却抚上她的鬓,手指在乌黑的间穿过,挽起她的头,用一根簪子固定住。
她愣了一瞬,摸了摸间的那根簪。
无需问他任何话,也无需将它摘下来,她就知道这根簪子长什么样。
一定是通休碧绿的翡翠簪子,干净得不见一丝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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