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于此而不是实验室……
看见洁白的床铺,洁净的医疗器材以及躺在床上的中国患者,我不再深思其中的缘由,最直接的感觉告诉我,我重新找到了工作的激情以及生活下去的欲望。
我的“工作处”活动相对自由,我得以更清楚地了解自身的处境。
有几次,我看见一辆挂着日本太阳旗的卡车停在门口,日本士兵上去,下车时手里攥着残留泥土的植物,接着将它们置于干净的器皿中。
虽然不大清楚,但观察几次,可以确定有“乌头”,“八角枫”等。它们可以用药,但根系有毒,稍不留意便会致死。
我忽然想起滨野泽的专业—中医草药学。
恍然大悟,我嘲笑自己的“敏锐”。
每日,滨野泽都会不厌其烦地来“医院”,静静地坐在门口处的长椅上,眼睛始终随着我移动,活脱脱的一副跟踪狂的模样。
一日,我受不了滨野泽那神经病般的做法,走到距离他一米处的地方,说:“你这样死死地盯着我,究竟是什么意思?拜托你,从我眼前消失,好吗?”
滨野泽没有一点羞愧的意思,他的眼睛毫不遮掩得直视我,倒像是我做了什么亏心事儿。
“我只是在等待,等待你回心转意。”
简直莫名其妙!
“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像个白痴!”
“我都等你三年了,我就不信这点时间我都等不来!”
“你……”
“如果不坐在这里,恐怕就一点机会都没了。”
“好吧,随便你吧,我就当你透明的!”
固执得像头牛!
那日,刚破晓,晨曦懒洋洋地播撒在大地上。我在吃米粥的时候,听见从窗外传来的咒骂声。
赶去时周围已经聚集不少围观的人,从他们的身体空隙间,我隐约地看见一个日本军官在用硬邦邦的军靴蹂躏人。
而在泥土里上打滚的人竟然是小徐!
小徐是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此时,不,一般时间他都应该躺在病床上的。
怎么说呢,小徐并非患有严重的病症。但这个孩子颇为机灵,懂得如何装成患病的模样,对于他来说,假装发烧或是口吐白沫易如反掌。时常让日本人将他遣回来。
小徐明白,如果呆在厂房里,面对的就是成为实验品,经受煎熬甚至是死亡的可能。在这所医院里的中国人基本都知道小徐的秘密,但见这孩子聪明伶俐惹人怜爱,便帮他保守。
除了日本人绝对不在的情况下,小徐才会从病床上下到地上玩耍,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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