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堪的虚妄戳破,让他不得不向现实低头,但那时的他仍存有一丝慰藉,如果自己的远离能让这个家庭维持原本的美好,能让厉水乃至他的家人不遭受困境,那么他可以忍痛远离,尽管不情不愿。
可是现实再一次告诉他截然相反的真相。
他最无法理解的是厉父对待厉水的冷酷,厉父在面对他这样一个带偏他儿子的罪魁祸首时都可以努力的平心静气,为什么到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这里却可以铁了心的下这样的狠手?
他想起刚才医生为厉水上药的时候,厉水背上和手臂上的伤痕让他的心脏直到现在都绞痛不已,这竟然是亲生父亲打出来的。由此可见,厉父对于自己儿子和他恋爱的这件事有多么的不能接受。
不过这一次,他不会再因为这个退让了,他明白了厉水要与他在一起的坚定,既然厉水面对家庭的责难如此勇敢,他又有什么理由为了那点可笑的善良丢下厉水自己退缩?如果厉水因此再也无法得到家庭的关爱,那他就用百倍爱意去弥补,他打算做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他要牢牢的锁住厉水,即使会伤了其他人的心,他也要一个人独占。
邢舟用贪婪的目光描摹着厉水苍白的面容,极缓慢的,从冒汗的额头,到直挺的鼻梁,再到没有血色的双唇,厉水额角的车祸伤已经淡的看不出来了。如此年轻又几近完美的一张脸,本该意气风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脆弱的沉睡,连呼吸都带着不安的灼热。
几瓶药水滴完,窗外早已是夜晚,其他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