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冷然地看着董庄主:“敏之受了惊吓,我先带他去我屋了。”又冲沈庄主等人颔首示意,半扶半搂地带着谷茗殷走了。
回到越皓林房里,只有两个人了,越皓林才突然开始局促起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孟浪了。
谷茗殷却好似没什么,自己用水盆里的清水随便洗了洗手和脸,拿毛巾擦干净,然后很自然地对越皓林说:“越大哥,快上床继续休息吧。”
越皓林红了脸,“你去睡吧,我给你守夜。”
谷茗殷却坚持:“贼人应该不敢来了,越大哥,明天还要与众位英雄商议讨伐阉贼的具体计划,还是赶紧过来休息吧。”
越皓林本是洒脱之人,见谷茗殷这样说,也不好再扭捏,便也就着谷茗殷刚刚用完的残水洗了洗脸上和手上的血污。
越皓林的无心之举让谷茗殷猝不及防地红了脸,又无奈又责备地轻轻瞥了越皓林一眼,侧身躺到床上,将脸朝向里面。
越皓林擦干脸,见谷茗殷已经钻进被子里,外衣搭在外面,想了想,没有脱外套,小心地侧卧到床上,没有盖被子。
谷茗殷没有动,似是已经睡着了,越皓林面朝着他,就着月光看了他一会儿,也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呼吸平稳了。
不知过了多久,谷茗殷轻轻翻过身面朝着越皓林,小声道:“越大哥?你能让一让吗,我想喝水。”
越皓林竟没有醒。
谷茗殷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在越皓林鼻子前轻轻地晃了晃,然后小心地越过他下了床,披上外衣,轻轻推开了窗户。
下一瞬,就有一个人从窗户翻身进来,一进门先是无声地向谷茗殷叩拜,然后看见谷茗殷手势,站起身到床边,在熟睡的越皓林身上点了几下。
谷茗殷已经关好窗户,回身看着来人,这人再次跪了下去:“小人无能,竟然遗漏了一个人,望副督主责罚!”
谷茗殷坐到椅子上,视线落在虚空的一点,悲伤到极致已近乎漠然:“无妨……幸亏六哥应变快。”
这人垂着头,泫然若泣。
谷茗殷缓缓说着:“把六哥和那人的尸体带出来。六哥说过,他是让家里人卖进宫的,以后死了不进祖坟,要跟五哥埋一块儿。”
地上那人连连点头。
“内厂那个人,挖目、割舌、鞭尸,在脑门上刻上“沈”字,然后还给刘渠。”
这属下咬牙切齿应下:“是!”
“之后几天越皓林可能会与我同进同出,就不要再来找我了,有什么事,直接与沈焕忠商议。”
“是!刘渠已经到达宣府,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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