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有一瞬间的怔愣,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明媚的有些刺眼。顾泽眨了眨眼,才渐渐的适应。
四周是苍白的墙壁,从眼角的余光中顾泽看到了床头的几台机器,和床里侧窗户旁的藤椅。
这是医院,是顾泽18年来最熟悉的地方。
顾泽几乎感觉不到他的身体,有一瞬间他以为他自己只剩下一个能思考的头。这次大概是昏迷了很久,顾泽几乎能想像到他现在的样子,定然是插满了管子的,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这次顾泽的床边没有陪伴的人。
顾泽没有出声叫人,他也没有那个力气。十几年跟病魔作斗争的丰富经验使得他十分了解他的身体状况。
他就静静的躺在床上,感知着逐渐从四肢末端回归的知觉。在机器微弱的轰鸣声中,他听到门外的窃窃私语。
“诶,姐这里面住的是谁呀?”。虽是压着嗓子,但是声音依旧清晰。
“我看你是想问陪在里面那个人是谁吧?”许是没有什么人管,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都不小。
“我跟你说啊,”似乎是很兴奋,那个被叫姐的女人开始喋喋不休。“里面住的是c市首富顾家的小孙子,身体不好,我来这两年就看到他不止一次了,每次都很重,也就是家里有钱,要是搁咱这种家庭早就没了。
刚才走的那个人是顾家的长孙,现在是顾氏集团的总裁,人帅多金,今年刚订婚,说是明年结婚呢。你就别打主意了。而且呀。。。”
“都没事干了?”一道严厉的声音打断了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