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认为,爱情:是不能□□的高贵,不能靠近的炽烈,肉眼见到内心便想要拥有而决不能拥有霸占的人。它越显神秘遥远,越是最珍贵的爱情,得不到就是爱情。哲顺知道,那时内心里在他不明了的情况下装进了俩个人,就像在小坛子里装坛口一般大小的石头,先装进去一个触底,后装进一个压在先前的石头上,悬在坛子半中,从坛口看去的,只看到半空的石头,却看不到坛底的石头。他突然对陈青产生一份恶意,一份责怪她眼见自己沉落而不提醒的怨责之后,从最初那些相遇的情景中重生出来的恶意,责怨她恰时的出现,挡住他还没认清楚的纹身姑娘。他感到,那已经是他茫然心中的一场争夺战,他在争夺将心脏交给纹身姑娘还是交给陈青的这场战争里,只看到了恰时完美的陈青,却看不到纹身姑娘。
这大抵属于爱情本源的争执:是一眼回眸能令人铭刻一生,还是如事件发展循序渐进能让人无法自拔。
晚饭时,哲顺与陈青相对而坐,因为哲顺很长时间都乖巧的待在家里,陈青总是欢喜笑着。哲顺埋头在碗里,咬住一嘴白饭,陈青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已然吃完了许多饭菜,心满意足靠在椅子里拍胸脯。那幸福的姿态与轻笑声,哲顺听来却是□□裸的嘲讽。他将饭碗扔在地上摔碎,矗立在窗边。房子里陡然如才过去那场寒冬的大雪。
陈青走到哲顺身旁,压住他的肩,同情的说“没事的,哲顺。休息几日,向上司认错以后认真工作,没事的。”
哲顺抬手搭在窗户上,忍不住心中那抹类如野兽的原始愤怒“你一直远远看着,像个旁观者,看到我的茫然,失落,却不救我。”
陈青感到惧怕,哲顺让她想起纹身姑娘看到河水冲走,那个发白的婴儿。
她似存侥幸,却又深深心死,问“想到纹身姑娘了吗?”
“是的,该死的纹身姑娘。”
“一旦想到她是那个你愿不顾一切娶她的女人,就无比开心。”
哲顺从未如此想过,但陈青说出来,他心中一喜。话如他心中还没勇气做最美好的梦。
陈青说“我知道哲顺长大了,是个大孩子,现在看来,哲顺成熟了,是个大人。”
哲顺说“为什么遮住我的视线,又不愿拯救我?”
陈青说“那是爱情,谁也无能为力。去吧!哲顺,你是自由的。”
这一刻,哲顺回头,看到陈青,初是一朵洁白高贵的百合花,她正穿着粉红色的长裙。
陈青说“纹身姑娘是一个孤独的女人,你也是个孤独的男人。我抢走的东西,现在归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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