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与皮肤的摩擦,夏初见的脸紧紧的贴住了他的胸口,怀里的小东西轻轻地颤抖,呜咽声越来越大,迟文彬的前胸潮湿一片。
夏初见在哭,不是抱怨命运的不公,不是抱怨人情的冷暖,他为了疼痛而哭,他为了过往而哭。七岁那年,跪下求大姨收养的时候他哭的微弱又无助,寒风中站在舅舅的门外时,他边哭边小声的哀求,北方的寒风一夜之间皴裂了他的皮肤,他早已忘记年幼的自己在黑夜中是凭着怎样的希冀苦苦撑了一晚上的。
当黑夜散去,冬日第一缕阳光映照天边时,看门的大娘含着眼泪用一床棉被裹住了他冰冷的身体,苍老的声音哽咽不停:“孩子,别等了,不会给你开门的,大娘也真是养不起你,大娘送你去个能吃饭的地方好不好?也许吃不饱穿不暖,但是还能让你喘口气,行吗?”
夏初见幼小的身体埋进了布满尘土味道的棉被里,像一只缩紧了身体的小刺猬,哭哑了嗓音反复重复着:“我去,我怕冷我怕饿;我去,我怕冷我怕饿……”
大娘留他住了一晚上,煮了热腾腾的面条还加了两个荷包蛋,那是夏初见至今难忘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大娘牵着他的手慢慢走出了机关小院,晨光初起,夏初见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舅舅家紧闭的大门,从此世间的人情冷暖与他再无瓜葛。
夏初见现在依旧清晰地记得孤儿院最初的样子,油漆斑驳的木窗,冰冷的板床,一开始是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