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到底。甬道因药膏变得湿滑无比,白术手指稍稍一转,便磨出些许水来。
南絮周身无力,在他怀中细细地发着抖。白术手腕一沉,指尖无意识地拨了又拨。
这张小嘴前些日子遭了多少难,此时毫不费力地咬着药杵吞吞吐吐,泛出些许水色来。
“白二哥,你……你做什么……”
白术手上一停,眉宇之间拢上些许烦闷。
南絮的下身慢慢翘起戳着白术的手臂,白术恍若浑然不觉,慢慢抽出药杵,为他一件件穿好衣裳。
十年如一日,恍如隔世。
白术仿佛看见南絮小时,先前还疼得泫然欲泣,却笑着冲他伸出手,“要白二哥给我穿。”
天光即将大亮,有些刺目,为白术勾勒出一圈轮廓,很是沉默。
南絮紧闭双目,“你不说些什么吗?”
白术收拾木箱的手一顿,“不是你的错。”
“那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怎会?!”白术罕见地有些激动,又冷静下来,“你莫要胡思乱想,此事与寒毒并无二致,不是你的错。”
他生着一张凉薄面孔,却因此分外可靠。说的每一句话都无转圜之地,向来教人心安。
“嗯。”南絮眼眶一热,沉默片刻有些赧然,“你家中还有许多事务,快回去罢。我……我会好的。”
白术冷硬的语气稍缓,“不用这么乖。晚上再来看你。”
推开门,天色浮白,细雨未停。
寂静的一隅之外竟是万物轰鸣作响。
白术径自走入漫天雨幕之中,冰凉雨丝瞬间浸湿一身单衣,体内嚣狂的热血方稍稍冷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