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婢女满脸天真,想来对他的病情一无所知。
南絮苦涩一笑,“承你吉言,我已大好,现下便去回过母亲,不必再劳烦李大夫。那日昏沉之下对白二哥多有唐突,也该早日上门致歉。”
他寻常时候都是很懂礼数的,回想起那日竟迁怒于白术,心下愈发愧怍。
“今日李大夫已经来了,刚到挽花厅和夫人说话。”
南絮慢步踱至挽花厅侧,听见厅中传来些许人语,虽已刻意压低声音,但他自小修道耳力过于常人,是以传入耳中字句可辨。
“……夫人,这个罪魁祸首却是必须揪出不可啊!”
“此话怎讲?既然寻不到便不寻了,难不成还大张旗鼓地四处宣扬么?我南家何时受过这般奇耻大辱?!”
“夫人,少爷皮肉虽已无大碍,然而不知何时给人种下合欢蛊,下月此时又将备受欲火煎熬,那禽兽也必将寻上门来……”
屋内瓷器迸裂发出一声哀响,南絮合上眼。
“夫人!”门外守着的侍卫不明所以,就想进门查看。
南絮加快脚步,幸而王夫人很快镇定下来,压低声音问道,“究竟是何人对我儿下此毒手……李大夫,这下作东西莫非就没有解除之法吗?”
“唉,实在惭愧,目前药王谷仍是束手无策。”
南絮正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进,一个小厮匆匆赶来,在门上叩了叩,“夫人,来了一封……急、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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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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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
“怎么这么没规矩!”王夫人受到惊吓,登时大怒,一把推开门,盛气凌人地瞪着那名仆从。
那小厮年岁不过十六七,立即吓得腿肚子打抖,弯腰凑到她跟前低声道,“夫人,夫人,不……不是什么急信,而是婚帖。”
“严家的么?不是前日就来了一封。”
“不是严家的,是灵门山!”
王夫人神色一变,接过他手中的物什。
“灵门山让我拿这封婚帖来拜见夫人,人已经在大堂候着了。”
南絮闻言走过去,看见那封婚帖亦是一怔。
王夫人按下情绪,“岂有此理,这副架势难不成要上门逼婚么?正好你也在,且去看看。”
南家自汝南而来,如今在钱塘也算富贾一方。南絮的祖上辈出修道界鼎鼎有名的大能,而旁系族人中也多有在朝为官者,可惜他父亲英年早逝,只留下他这一脉便再无所出。
南家大厅漆柱高墙,器宇轩昂。湖畔带着雨后微微的湿气,惹得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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