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烦闷。幸亏他什么都没说,不然就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很久可能将无名火直接发在威廉身上。
卡拉斯听着他的声音,“需要我过去吗?”
“你不忙吗?”
“忙。”卡拉斯轻声说,“但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比谁都要糟糕。”
他听出来了,埃尔维斯心头闪过一丝窘迫,却没有岔开话题。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他听了听隔壁的动静,威廉好像已经出门了,便压低声音问,“我……好像总是想对他发火。”
“还有呢?”
“没了。”埃尔维斯皱皱眉,“就这个。”
他所有不对劲的情绪里,都一定有威廉的身影。
“我是病了吗?”埃尔维斯叹着气问。他在这儿没来由地想东想西,这对威廉不公平。
那边卡拉斯“嗯”了一声,“病得不轻。不过还有救。”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埃尔维斯说,“他根本就没做错什么,如果再过一两个月,我怕自己会伤害他。”
“等着,我后天去你那里。”卡拉斯说,“跟威廉说一声。”
“好。”
挂了通讯,埃尔维斯将那张纸丢进床头柜里,用力关好,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在卡拉斯来之前,他要尽力忘记这件事。
这也是对威廉最大的保护。
晚归的威廉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愣了愣,随即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埃尔维斯假装没有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道了晚安后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在截肢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