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己周旋于各位的大佬面前讨投资时,受为何一直陪在身边呢?
后来果然有财团大佬看上了受。
小艺人爬一爬床,是很正常的事。导演觉得受已经做好觉悟了,他会去跟那大佬睡一晚,或者很多晚,为自己换来翻身的机会。
他很快发现自己想多了。
受带着一身伤痕回来时,导演在家门里对他下跪了。在导演心里,自己是对人生下跪了。下跪的导演绝望而沉痛:“我救不了你,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求你走吧,我真的没有办法……”
受低头看了他片刻,一句话也没说,踉跄着转身走了。
那天之后,受彻底消失,不留任何踪迹。
导演成功地跟一个有门路的女人结了婚,还生了孩子。
年头长了,导演甚至会怀疑受只是一场梦,一个被青春的荷尔蒙与荒诞的梦想催生的幻影。
这早已死去的幻影又阴魂不散地回来了。
导演比受更惊慌。
导演立即找了个理由将受单独拉到一边,不尴不尬地叙了几句旧,受心不在焉地应了。
青春的荷尔蒙与荒诞的梦想催生的美人老了,被生活腌成了一条咸鱼。
导演心中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鄙薄:为什么要出现呢?为什么要将我记忆中仅存的一点美好都彻底毁掉呢?
在导演眼中,受显然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导演:“你也看见了,我已经结婚了,孩子还很小……他们都不知道我的过去……混到今天确实挺不容易的,我知道你也肯定有困难,这样吧,咱们就都讲讲情义。”
导演摸出一张支票递给他。
这段话的中心思想是:“拿着封口费滚得越远越好。”
受盯着支票看了几秒,笑了。
主要是觉得这世界很幽默,大家都很喜欢给自己递支票。
要说受心里不存怨恨,那是不可能的。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说什么都晚了。退一万步讲,今日如果重提当年的事,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自己的平静生活也要被打碎。
但受当然也不愿意让导演顺心。
为了膈应他,受死皮赖脸地屈指一弹那支票:“老板,诚意不够啊。”
导演:“……”
受才不管他怎么看自己,漫天要价,狠狠讹了一笔。
与此同时,跟人谈生意的攻发现受已经消失很久了。
攻突然想到他有可能是被谁认出来了,怕他遇到难堪,连忙四下找他。
于是攻寻到角落时,正好看见受皮笑肉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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