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被牺牲,不必认真去演,要把力气花到别的事情上。受没有提出异议,而且接下了经纪人见缝插针安排的所有通告。
所以,攻虽然在忙碌中无暇顾及那头,却想当然地认为受听从了自己的建议,合理分配了时间精力……
“合理分配”。
他没有从受的角度掂量过怎样才叫“合理”。说到底,这个计划从最开始就是他的一意孤行。商人可以放弃项目,但一个演员如果等了半辈子才等来演戏的机会,又怎么可能有半点敷衍?
可是受这段时间的疲惫那么明显,却从未提过一句,也没有拒绝任何一个通告。那显然不是为了他自己——攻非常明白,受是不可能在乎曝光量这种东西的。
他是为了攻。
他希望自己事业上的进步能为攻带来利益,或者至少抵消亏损。
攻想起来了,这才是对方昨天所说的“尽力补偿”的真正方式。
司机已经将车开到了门口。
攻朝大门走去,路过客房时一眼扫见了受昨天放进去的行李箱。他想到正好要带些日用品过去,便打开了那箱子。
攻:“……”
电话里的经纪人还在一叠声地沉痛道歉。
攻截口问:“他去外地录节目的那天,戴领带了吗?”
经纪人愣了愣:“没有,那节目嘉宾都是便服。”
攻:“知道了。”
攻挂了电话。
行李箱里的那条,毫无疑问是自己的领带,前几天还放在衣柜里。可是受明明有常用的领带,为什么要带自己的?
攻拎着受常用的洗漱用品赶到医院,走进了病房。
受已经开了灯,穿戴整齐地坐在床沿,抬头看着他。
受:“抱歉,害你这么晚还跑一趟。”
攻:“……没事,你坐着干嘛?快躺下。”
受之前说要谈话,此刻却正襟危坐着半晌开不了口。攻望着他苍白的脸色,忽然意识到他在掩饰紧张的情绪。
是因为自己那两条的短信吧。
对受来说,在这样的情况下,恐怕连提出谈话都已经鼓足了勇气。
攻的心脏微微刺痛,上前抱住了他:“对不起,我刚刚才知道……”
受:“不不不,是我矫情没跟你说。”
或许是从攻的怀抱里获得了一丝初始动力,他笨拙地打开了话头:“那是我的毛巾吗?谢谢你带来。”
攻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洗漱用品:“从你行李箱里拿的。”
受闻言一怔,似乎终于想起了什么,老脸一热移开了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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