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后的一个傍晚,白延忽然对白玉璇说:“我觉得我可能不适合用这把剑。”
这把剑指的当然就是曲凤剑。
木韵一听就惊了,但白玉璇却好像不太惊讶。
白玉璇道:“你只是尚未习惯用这把剑而已,我之前是怎么与你说的,要发挥这柄剑的最大威力,你得先接受它。”
白延张了张口,一派欲言又止的模样。
白玉璇则继续道:“我知道你嫌它煞气太重,但剑本为凶,曲凤剑之所以是神剑,就是因为它在凶之一道上达到了极致,你若还想为你母亲报仇,便不该再对它如此抵触了。”
木韵在边上安静地听完了这番对话,有点担心白延。
当天夜里两人睡下后没多久,她听到他翻身下床的声音,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忍住跟了出去。
夜凉如水,海浪的翻涌声和岸上的蝉鸣声交织成一片。
她看到白延提着剑走到海边,抬头望了片刻的月亮。
等他低头的时候,他也对着一望无际的南海出了剑。
木韵不懂剑,自然也无法评价他这剑法的好坏,但在这一瞬间,她却在蝉鸣声中看了下去。
最后还是岭南这一带格外凶狠的蚊虫将她唤回了神。
她低头一看,就这么一刻钟不到的功夫里,她原本白皙光洁的小臂上已被叮满了包。
而白延也是在这时回的头。
他收了剑朝她走来,问她怎么不睡觉。
木韵实话实说:“我听到你出去的声音了。”
他扯了扯唇角,眼底却并无多少笑意,显然还在为剑术上的问题烦忧。
两人在月光下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他忽然问她:“韦庄主……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木韵一愣,她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起韦连霄。
不过考虑到他最近都在为如何更好地驾驭曲凤剑而发愁,木韵又觉得可以理解。
按照原主的印象,韦连霄这个父亲应该对她很好的,完全有求必应的那种。
但木韵总不能直接回白延一句他非常宠爱我,所以在开口回答之前,她还是仔细回想了一下韦韵关于这位父亲的记忆。
这一回想,她便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他对韦韵的确是有求必应,宠爱得过分。
但他们父女之间的相处却非常少,韦连霄一年可能只会见这个女儿五六次,还多是韦韵去找他,说自己想要什么,想干什么。
不论她想要什么,韦连霄都会替她寻来。
不论她想做什么,哪怕是对她毫无益处乃至有害的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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