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务的好叛徒。”
原菲自喉中逸出一声轻哼,是羞赧也是不悦,但听着羽儿的轻笑,看着她重新褪去冰冷、漫开温柔的目光,心中却隐隐被什么填满了。原来做叛徒向某人服软投降,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说归说,强硬态度却不忍维持太久。羽儿到底心疼她,又爱她入骨,对于让她愉悦有着责任般的追求。于是在原菲乖巧表态之后,终于等来了期待许久的极致疼爱。
这一夜的相互纠缠,在落雪拍打窗棂的簌簌声响中告一段落。体力不佳的人似乎马上就要睡过去,羽儿侧身拥着她,半张的眸子里色彩复杂,满盈的爱意中掺杂着无奈,无奈中又有一丝气闷,但都化作隐忍与平静。
怎么舍得把她叫醒,逼她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一番小惩大诫在原菲面前已是勉强,甚至耗尽了她所能下的全部狠心,纵然她有千般手段,又怎么舍得用在她身上?
羽儿自认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却在似水爱意面前,使不出半分力道,只能妥协。
怀中人动了动,翻了个身,脸迎向她的目光,然后费劲张开了眼。
羽儿垂眸看着她,睫毛阴影掩盖了眸中神色,只是淡淡开口:“还没睡着?”
“唔…”原菲哼了一声,像是在犹豫,片刻后,透着疲惫的沙哑嗓音小心响起:“我想告诉你…心理医生给我打的比方,和元旦那晚做的梦,都是同一回事。它们都在告诉我,眼前的一切为梦,而那些噩梦才是现实。”
羽儿没说什么,只是问道:“所以你相信了?”
“不。第一次听到这种可能,我只觉得荒唐,但能明白心理医生这么说,无非是想让我珍惜现实。我设想了一下,也确实觉得梦里可怖,现实可贵,所以本是打定主意不再多想的。可是后来又想明白一些事,所以……一直处在信与不信之间。”
半真半假,省去了所有痛苦与恐惧,连最后的结论都顾及着对方心情而改了事实。其实只要稍作联想,她先前的种种举动都已成为反驳这种说法的有力证据,而那个太过聪敏的人,又怎会不明白。
听了这番话,羽儿沉默了很久,抱她的手臂却渐渐锁紧,甚至勒得她有点疼。
原菲觉得,她有必要再说点什么,于是继续开口:“我知道你怀疑我的精神状态,我也有过这样的怀疑,虽然医院的结论否定了这种怀疑,但我依然不能彻底放弃那些可怕的想法,也不能克服由此带来的恐惧。我不是没有努力过,只是真的……”
“我没打算劝你放弃。”羽儿深深叹息,接过她难以为继的话头,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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