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挪开,指挥弓箭手掩护搭桥,意图一口气冲到对岸去。
大安的军队想要过河,筇都遗客的军队同样想过河。
厘河水深湍急,算是京都护城河之外的最后一道屏障。双方想在对方的攻击下顺利搭桥过河,都不是易事。
今日这一仗算是试探对方的深浅,等到傍晚时分,双方同时鸣金收兵安营扎寨,安排了巡逻的兵士之后,主帅皆回营探讨接下来的战略。
早上,季箬穿着战甲,被卢行舟亲自塞到马车里拉出去,此时,马车回营,她又被卢行舟亲自拉出来塞到了营帐中。
从头至尾,马车周围的兵士都不是真正的士兵,而是卢行舟培养的下属心腹。
季箬越发肯定自己昨晚的猜测。
这筇都遗客中,她还留了后手。
之前季箬还疑惑卢行舟为什么要拖到开战前才将她掳来,如今却是想明白了。
卢行舟担心她接触到她的那些后手。
毕竟,她之前骗了卢行舟,说自己已经恢复了所有的记忆,卢行舟信了她的鬼话。
“还是得想办法见到冉殷,让他去找楼沾。”季箬看着卢行舟亲自送过来的晚膳,心里叹了口气。
卢行舟给季箬送来晚膳之后,就同丁长翼商议战事去了。
大安朝的军营中,冉殷也在同荀错等人商议战事。
荀大将军指着地图上的厘河说道:“往上游行走十五里,就是厘河这一段唯一的桥梁厘河渡。当年太祖就是带兵越过厘河渡,才势如破竹的灭了大夏前朝。为了不蹈前朝覆辙,太祖命令工匠重新修筑了厘河渡,从此,厘河渡的两端都变得易守难攻。”
也就是说,谁从厘河渡过河,不被对方发现也就罢了,若是被对方发现了,要灭渡河君,只怕如砍菜切瓜一样容易。
可是,那么大的军队,想要悄无声息的从厘河渡过河,怎么可能不被对方发现!
更何况如今还是非常时机,为了防止对方从厘河渡过河,交战双方皆早已派人将厘河渡盯得死死的。
“我今晚就从厘河渡过去。”慕容殷忽然开口说道。
“你想奇袭?”荀错皱了皱眉。
他有些不赞同,说道:“所谓奇袭,无非是捉对方主帅,或者烧对方粮草。丁长翼武艺高强,要从敌营中悄无声息的捉住他或者杀了他都不是易事。筇都遗客又背靠平越府一座城,粮草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这两条路,都行不通。”
“我不想奇袭。”慕容殷说道,“我过去打探消息。”
荀错却道:“如今不比以前,打探消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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