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打。
身上的痛一阵接一阵,她的意识愈渐模糊,恍惚中听到一个声音:“住手!”
她不知是谁来了,只知雨点般落下的棍棒停了,接着就有人小心翼翼地扶起她。
她努力撑开眼,虚虚地看了一眼,却也认出了眼前人。
他是五皇子君骋,方凌雪的儿子,当朝的太子。
本来她是不认识他的,但前日她替庄嬷嬷前来给皇后宫中送衣服,他突然冲出来撞了她,她一时没端住,手中的衣物散落了一地。
都说五皇子宅心仁厚,他不光没有责怪她,还命人替她送了衣服,并让她回去好生休息着。
能和皇子有交集,本就是一件幸事,所以,在那时,她故意弄坏了那件衣服。
君骋一来,春和就退到了一边。
他看着千锦,道:“不就是件衣服而已?母后怎下如此重手?”
远处皇后的声音传来:“不过是条贱命罢了,骋儿,本宫与你说过多少次,你是要做君王的人,哪能这般心软?”
“君王当以德治天下,况且母后那衣服,本是儿臣弄坏的,即便是贱命,也不该冤死才对!”
“骋儿!”方凌雪来了气,可宫中素有传言,她对这唯一的儿子甚是宠溺,故此时,她不过厉声唤了一句,便道,“罢了罢了,不过一件衣服而已!”
她是有着无奈的,却到底没再与他争论。
太子仁孝,每日早起第一件事是来中宫给皇后请安,每日晚间,晚膳时分,也会来中宫走上一趟。这些,都是可以算好的时间。
君骋命人将千锦架了出来,天已暗下,他自己便也跟了出来。
他与她年纪相仿,跟君修比起来,显得阳光开朗很多,也沾着更多的稚气与天真。
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生出了不忍心。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太子了呢?可转念一想,也正是因为他是太子,看不到底层的惨烈,所以才能保持着这样的性情的吧?
人性本善,可有些事,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
回浣衣局后,千锦就趴在了床上。
等夜深之后,君修偷偷来看她,他替她上了药,轻轻地抚着她上的伤,踌躇许久才道:“若是知道你要如此,我定然不会答应你做此等荒唐事!”
“不过些皮肉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忍着痛,强装着毫不在意的模样,“况且,太子去的比我预料的要晚一些,若是他能稍微早些,不然也不会这样。”
“若是他不去呢?”他的话里掺着怒意,“他是储君,你不过是个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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