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相当平静,只接近年底时,铺天盖地地下过两场雪。
江兰馨的身子愈渐弱起来,太医来瞧过,说她是有了身孕,加上她本身体寒,这才呈了病态,只需好好养着便好。
说这些时正值黄昏,下过雪,地白,可是雪亮。
江兰馨的脸,就在那一刻,变得跟雪一样白。
“你说什么?本宫竟然……”
“娘娘!”她话未完,千锦已出声打断了她
她爱君修,所以她不愿怀上另一个男人的孩子,这很正常!
只是,这种正常,在这宫墙深处,根本就不可以存在。
眼前太医被她吓得够呛,只得惶惶然跪在地上,毕竟一贯馨嫔以温柔贤德著称,进宫以后就甚少发脾气,再者,别的妃嫔得知有孕大抵欢天喜地,此时江兰馨这反应他定然无论如何都想不通透。
既然想不通透,便也无需再想了。
千锦躬身扶太医起身,又对江兰馨道:“消息自然是好的,娘娘可也别太高兴了,还是身子要紧!”说罢便引着太医离开。
这席话,是要让太医以为,江兰馨时过于欢喜,情绪才不得已失了控。
江兰馨没有拦,也没有说旁的话,于是走的时候太医仍战战兢兢,也不知该信还是不该信。
等再回到屋里,江兰馨已冷静了许多,她木讷地看着前方,千锦轻唤了她一声。
她忽然起身,抓住千锦的手道:“这孩子我不能要!”
千锦拂开她:“娘娘说的什么傻话,宫里讲的是母凭子贵,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可你知道,我跟她们不一样!”
“娘娘错了,您和她们其实没有什么不同,都是要想方设法得到皇上的宠爱,一步步爬上权利的巅峰,这样才能真正得到想要的东西,不是吗?”
“可……”她有些黯然,却到底没继续说下去。
千锦凑到她耳边,把声音压到几乎听不见:“孩子在娘娘的肚子里,要不要可都是娘娘自个儿的意思,只是既然他来了,就不该毫无价值地离开,娘娘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她身子一震,脸色由白转青,却又逐渐地趋于缓和。
话已说得如此直白,久居宫中,她不可能不懂。
孩子,从来都是后宫争乱中最有利的武器!
这日夜里,千锦辗转反侧,整夜没有入眠。
说起来,今年她不过虚十三岁,若在平常人家,这时的她大抵怀着春,使着性子,做那些孩童才会做的事,可就因她走了这样一条路,只能游走在江兰馨与方凌雪之间,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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