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到皇上脚边道:“父皇,别查……儿臣求您,这事儿就让它过去吧!”
千锦心中大惊,这两日总觉得苏媛有些奇怪,她一个王妃,她一个婢女,可她对她却有些过分地好。
低眉又看看她头上的玉簪,手中不自觉加了力道,感觉掌心都印进了指甲痕。
皇上沉着声音:“你知道这毒是谁下的??”
苏媛一抖,头就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皇上又道:“说!是谁?”
苏媛又是一抖,嘴里又咳出一口鲜血,好在她还未抬头,血只落在地上,没染了皇上衣袍。
“朕再问你一遍,是谁?”
苏媛整个人再没有血气,待重新跪直身子,她才道:“儿臣……是儿臣无能,触怒了母后,母后不过是责罚儿臣罢了,还请父皇开恩!”
千锦惊诧地看向她,却见她没有一点犹疑,字字说得恳切。
她说……是方凌雪下的毒?
皇上看一眼方凌雪,方凌雪脸色已变得惨白,可他没让她说话,而是对苏媛道:“说!”
地上苏媛又吐出一口血,好不容易稳住心绪,方才说起前因后果来。
她说方凌雪昨日失了权,君修又握着重兵,方凌雪怕再保不住君骋的太子之位,便让她回去毒害君修,可她不愿。即便君修待她从不像待妻子,可她觉得,她可以气他厌他甚至恨他,可他是皇子,是皇室的血脉,她不能这样随便夺走他的生命。
方凌雪大怒,赐了她一杯毒酒说,若她不杀君修,她就得死。
她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把酒喝了。她说她也怕死,可至少这样,不至于株连九族。
这一席话,说得顺遂流畅,俨然如真一般。
千锦在皇上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他身上的冷气一点点地散开来。
此时站在床边的方凌雪早已面如死灰,她“扑通”一下跪倒在苏媛身边,质问她为何要陷害她。
可苏媛却只说,皇权之上总是有很多无奈,即便方凌雪赐死了她,她也还是不会怪她。
她还说,方凌雪待她好,可嫁鸡随鸡,她一日是君修的妻子,就一日不能伤他。
话到最后,她一头磕在地上,对皇后道:“母后,是儿臣无能,儿臣不该这样优柔寡断,可……可王爷他,到底是儿臣的夫君啊!”
此话一出,再没了回旋余地。
皇上唤了守夜的宫人进来,那人说,昨夜将近子时时,皇后确实让人送过酒水。
方凌雪整个瘫软在地上,一贯高傲而冷静如她,终于放声大喊起来:“皇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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