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现在,我等不了了!”
座上皇帝仍然默着,半晌,他才道:“你可知,你做的那些事,足够让你死多少次?”这次,他的语气缓和了些,可还是满满的不容置疑。
君流却也未在意:“父皇真会说笑,光通敌叛军这一项,便足以让儿臣粉身碎骨了。”他往前踱了两步,一边踱一边道,“父皇想知道的,不过是事情因何到了如此地步,那么儿臣便说了吧,我与姜国早有联系,姜国国君答应帮我制造这场战乱,而我,只需收买几个守城的将士,营造出这内忧外患之势,而后在大皇兄和五弟前往平乱的路上留下点儿小麻烦,父皇您……”他顿住脚步,“就孤立无援了!”他的笑,很柔,却很冷。
皇上的眼神冷下来:“你给姜国许了什么?”
“也没什么,不过几座城池,几块贫瘠之地。”
“你!”皇上明显有了怒气,他极力压制着,又问,“你与他们合谋多久了?”
“算起来,该有六七年的光景了,那时他们来求父皇赏些银粮度过天灾,可父皇不允,儿臣便自作主张替您把这事办了!”
“所以,你得了他们信任,成了他们拥护的明君?”
“父皇现在知道,还不算太晚!”君流挑眉,有些得意,也有些挑衅。
这样的目光,他对千锦用过的。
那时路上遇到她,他说让她小心着,他还说,是“他”让他来护着她,她没有信,他便是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
她差一点以为,他说的那个“他”是君修。
倘若那个时候,她把君修暴露出来,那么如今,这巍巍朝堂之上,就已没了她这个人了吧?君修也不会好端端活到现在,以守卫国家的名头死在战场上?
君修大婚那日曾与她说,总有人说,皇家从无亲情,他固执地不信,后来皇上的杀意让他顿悟,所以他要恨,也要狠。
可真正和君流比起来,他顿悟得还是太晚了!
他顾念着父兄,顾念着手足,所以他做不成天子,能成大事者,从来都是如君流这般不择手段之人。
此时再看他飒飒白衣,只觉刺得人眼睛发痛!
千锦别开眼,恍惚间竟开始后悔,倘若当年,她随君修去了那偏远苦寒之地,如今他们,是不是就能远离这些纷争,纵然不甘,可至少,他们都能好好地活着。
只可惜……这世上从没有如果。
殿上的剧情还在进行。
君流已行至皇上面前,他收起折扇,向皇上极恭敬地行了一礼,温润道:“父皇,这位子您坐得够久了,是时候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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