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寻的借口,他是有话要与她说。
果然,才刚远离方凌雪的眼线,他就若无其事地塞给她一方木盒。她下意识把它藏于袖中,不着痕迹地看他一眼。
他依然在前走着,到一处偏僻的拐角处,才停下脚步。千锦随他进去,才将站稳,他却已经问了出来:“你是王爷的人?”
话问得直接,半点儿不拐弯抹角。
如今能被称作王爷的人,满朝上下,唯君修一人。
千锦甩开他,抬脚便要往大道上去:“奴婢不知刘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千锦!”他拉住她,低声吼道,“聂勇已与我说了,你是王爷的人,你留在宫中,是为了王爷?”
她早猜到了,聂勇既和他是挚友,那么她的身份,在他面前就一定瞒不住。
“刘大人今日到底是让奴婢来取药的,还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不必这般忌惮我!”他目光微沉,“倘若我要害你,上次就不会替你递消息了!”
“上次?”千锦冷笑一声,“大人可知,上次若不是皇上的一念之差,淑妃娘娘和王爷可要背上通情苟且的罪名了!奴婢可真得好好谢谢大人!”
“什么?”他明显一惊,表情也变得越发奇怪,像是不相信,又像不理解。仿佛她说的这些,他全然不知,“什么通情苟且?”
可就像他说的,这宫里呆久了的人,谁都不会是善类。上过一次当,他的话她就不会再信了。
“大人若是无事,便让奴婢早些取了药,也好早些服侍方嫔服下。”
他摇摇头,却更紧地抓住她:“如今就剩下太子和王爷了,你想帮王爷么?”
千锦没说话。
他继续道:“刚才我给你的东西,你要好生藏着,万不可让方嫔知道,等到合适的时机呈给皇上,便足以让方嫔万劫不复了。”
说罢,他终于放开她,待平复下心绪,才面无表情地往大道上去了。
千锦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知是天太冷,还是她的心冷。
往思宸殿去的这一路格外漫长,路上她想起了许多事,母亲死的那个雪天,君修离宫的那个秋日,以及锣鼓喧天热闹非常,却藏着各自目的,君修的大婚之日。
从那时到现在,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坎坷,可每一步,都走得血腥。在她手上废掉了几人,又死去了几人,她分不清,可她亲眼看着的是,德妃没了,湘嫔和倾嫔都没了,而他们的孩子,二皇子流放,三皇子被贬,四皇子自缢,六皇子死在一场大火里,而七皇子则彻彻底底成了农家之子。
偌大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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