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震动,她只觉头脑里空空荡荡,眼前也是氤氲迷蒙的景象,看不清人,也看不清事。
再回过神时,已是半日之后,她跪在大殿之中,君修站在她面前,两旁则是太医和江兰馨。
君修问她:“你可知道,谋杀父皇,是死罪?”
她抬起头,看到眼前人笔挺威严地站着,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怒。
若是从前,她一定会觉得他这是在演戏,为的是他们两人的安全,可这一天,她忽然就想不透了,他到底,哪一刻是在演戏,哪一刻又是真实的感情流露?
——别人没机会下毒,可太医有!
而刘太医……虽然一直都以方凌雪的身份自居,可之前的种种都在表明,他是君修的人!否则,他也不会和聂勇成为挚友,也不可能,在君流入罪以后,给了她一封让方凌雪再也翻不了身的血书。
心里在滴血,可她还是道:“奴婢知道,可奴婢没有!”
面前人逼近她:“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没有谋害父皇?”这一次,他的眼里,流淌着一些灼然的光。
她曾经很了解他,可多年分离完全抹杀掉了这种了解。人是会变的,她不例外,君修亦不例外。
“奴婢说了……奴婢没有!”
此一言,裹着因冤而产生的恨,也带着因情而生出的怨。
这一切都太顺了,顺得像是提前写好了话本,所有环节都变得那么理所当然,也是因为这种理所当然,千锦根本辩无可辩。
——有机会下毒的,只有两人,她,和刘太医。
一个送药,一个熬药。
所以之后,他们两人一齐下了狱。
天牢里幽深黑暗,冬夜的冷气从地底下喷涌而出,她靠在墙上冷得直发抖,可她还是死咬着牙,半点软都不肯服。
刘太医在她隔壁,看到她缩成了一团,忧心忡忡地唤她:“千锦,你还好么?”
她吃过苦,所以这种冷,她还熬得住!
“我很好,多谢刘大人关心!”
那人没再说话,而是脱下身上的衣袍,从牢墙的缝隙中递过来,之后才道:“夜里冷,你还是多穿些吧!”
他的手,离她不过半尺!
她忽然觉得好笑,他是谁?刘太医啊,从前方凌雪的人,如今君修的人,现在却在天牢里对她一个宫女假惺惺,此种情形,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好笑。
“太医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反正都是要去死的,冷一些,暖一些,又有什么关系?”
刘太医有些讪讪,一只手悬在半空,伸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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