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崖接到后沉默了好几秒,才哑道:“确定是晚期?”
这个问题,严以渐被他妈问了很多遍了,这时候再听他表哥问,他揉了揉一夜未睡有点发疼的额头,“完全确定了,你要是回来,我叔说他送你上来。”
“我这就上。”
余崖手机还没挂就要下病床,他下得太快了,人也恍惚,整个人“咣”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严以渐这边刚打电话,就听病房里,他妈激动地在叫:“他之前好好的一点事也没有,怎么可能晚期了?再查,一定得再复查一遍,一定是你们医院检查错了!”
他已经就这个事跟她解释过好几遍了,听她又缠着来检查的老医生纠缠不休,他不得不大步走进门,揽住了她的腰,带着她往外走:“妈,那我们让医生检查一遍,先不耽误他们的工作了。”
严妈抬着高跟鞋踩他的脚,哭着说:“你懂什么?你这个冷血鬼,只说你舅出事了,出事了,他好好的人,你咒他干什么啊!”
第65章
严以渐抱了他妈出门,门一关上,严妈扇了他一耳光,哭着骂他:“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们?”
严以渐看着他妈,把她推开了走廊尽头的厕所里,把她推到镜子前,跟她说:“看看你的样子。”
说着他就出去了,烦躁得想抽烟,但昨晚他已把兜里的烟已经全部抽完了。
他下楼打算去买,到中途,他停下了脚步,给周许打了电话。
只响了一下,周许就接了,他一接到就在那头说:“严以渐,我在,你说。”
严以渐喊了他一声,“许许。”
“严以渐,在呢,你说啊。”
他的许许跟他说话的声音还有些天真烂漫。
许许现在其实变很多了。
他的许许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许许了,严以渐很多次都听他背着他,跟他妈妈说:“妈妈,你要对严以渐好一点,他压力好大的,大到快要爆炸了!”
严以渐并没有觉得自己压力大到爆炸,但他在那刻,很清楚他只有在周许的心里,他的高兴与难受,他的喜怒哀乐,都会在周许的心里无限放大。
他把周许当唯一,周许更是一个人,认真,甚至笨拙地,也把他当独一无二。
“许许。”他喊了他一声。
那头,周许停了给他妈妈测血压的手,亲了他妈妈一口,跟严以渐道:“我在呢,严以渐,你说啊。”
“许许……”严以渐转过身,看着窗口对面的高楼大厦,问他:“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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