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把剩下的喝完了。
他下了休息床,把鞋子穿好,开了门就出去了。
他不是表弟。
他表弟心里有个人,那个当他支撑点的人一直在他身边,怎么样都没有离开他。
可他没有。
他一直只要是他在乎的,就会失去。
兄弟俩在灵堂守了一晚的夜,一大早,周许就带着他爷爷过来了。
他揍了一大束洁白的鲜花给舅舅,还给严以渐带了牙刷和换洗的衣服,带打包了酒店的早餐过来。
他放了爷爷跟舅舅说话,就把牙刷衣服塞给严以渐后,就跟着余崖不放,盯着余崖刷完牙,就赶紧把面碗放到了他面前,连筷子都摆好了。
余崖吃着眼泪差点掉出来,他忍着泪故意找茬:“你也不知道给我来点素的。”
“是吧?”周许不好意思:“下顿带素面。”
“还带啊?”
“带。”
“那别缺心眼了。”余崖说他。
周许挠脸,点点头,见一旁蹲着的张默泽已经刷完牙了,他朝张默泽招手,小声地喊他,“默泽哥,你也过来吃。”
他已经知道张默泽是他爸爸帮着舅舅找回来的事了。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嫌弃。”余崖见他还招呼姓张的,挖苦道。
“带了好多。”
“倒了。”
“爷爷不许浪费。”
余崖打了下他的头。
“表哥,我这个是个高智商脑袋,你别乱打。”
“就是精贵才打。”
“那你打轻点。”周许在张默泽过来后,把筷子给了他,把他那盒袋子里的当中的一盒汤包拿了过来,不好意思地朝张默泽笑了笑。
“表哥,这个是你爱吃的汤包,烫,你小心点啊。”周许给他拿碟子,开了盒子给他夹。
余崖就是想说他,都找不到话说了。
今天周许带的吃的,都是他平时最喜欢的,也不知道这孩子几点就去人家厨房守着了。
他还是有人关心的。
“谢谢。”余崖哑着喉咙道了谢,低头吃着汤包,眼泪掉在了碟子里。
张默泽拿着筷子的手顿在那,一直没动。
周许见表哥哭了,他装得很镇定地站了起来:“严以渐怎么还没过来?我去找找他。”
他走后,余崖别过脸把脸上的泪擦了,回过头跟张默泽说:“我家里人来帮忙了,你今天可以走了,谢谢你昨天的帮忙。”
张默泽动了起来,拿起筷子吃起了面。
余崖推了他一把,他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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