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了谢。
严正还想跟他说几句,但电话响了,护士在那边通知他让他赶回去,孕妇的状况不太好,情绪很不稳定,在电话里严正还能听到他老婆的哭声,就急忙回去了。
余崖回去看严以渐跟周许还等他们,他有些疲惫地看了他们一眼,“等什么,不知道先回去?”
“你吃饭了没有?”周许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了睛来给他戴上。
余崖掐了他红通通的鼻子一把,“多大人了,还哭。”
周许也点头,自我批评,“这两年老爱哭,比以前十多年流的眼泪还多,我争取这两年把眼泪流光了,以后不哭了。”
说着,他看着大魔王,眼睛又红了,“你也别哭,你还有我们,你还是我们哥,你得争气点。”
余崖笑了,“你家严以渐多能耐啊,我再争气也当不了你们靠山,别想了。”
“他也是你家的。”
“啧,真大方。”余崖忍着泪,笑着道,又掐了他的脸一把,“好了,赶紧回去,瞧你这小脸都冻冰了,回去洗个热水澡,可别感冒了。”
说着他招呼严以渐,“走吧,我送你们过去。”
送走严以渐他们后,余崖紧了紧脖子上周许的围巾,回头和跟着他不放的赖皮狗说:“你走近一点,我们说会话。”
他睡了一觉,情绪也稳定多了,说话的口气也好了很多,就是有点冷。
张默泽看着他就径直走了过来。
“你手伸一下。”张默泽手有伤的事,他在来的车上就看到了,只是那时候他在想事情,整理情绪,懒得多问。
张默泽手伸了出来,特别听话。
余崖伸过手摸着他的手,他发现张默泽因此手都颤抖了起来,余崖因此笑了笑,手下用力地越握越紧,直把张默泽刚结痂的手握出了血。
但张默泽没有逃,甚至没有动,直到余崖觉得那冒出来的鲜血恶心得不行,还烫伤了他的手,他才松开。
他看着垂着眼,看着他们手的张默泽,嘴角扬起了冷酷的笑来:“你看,你只要在我身边一天,我就会这么对你一天,你要想明白了。”
他说着,又牵了张默泽的手去了灵堂,打开了刚才周许放在这边的医药箱,一言不发地给张默泽重新包扎好了伤口,然后他抬头看着张默泽,伸手把低着头的张默泽的下巴勾了起来。
张默泽对上了他的眼,他人如其名,有一双沉默又有光泽的眼,最初,就是这双眼让余崖陷入了这个人的所有的事情当中,那个时候,就是张默泽多看瞥一眼,都能让他心里偷笑很久。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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