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没有吃饭?”
张默泽摇摇头。
余崖没听到声音,回过了头,看到他靠着台面打起了盹,头一点一点的。
他又回过了头,没说话,等他下锅把料炒好下水锅汤的时候,他转过了身,看张默泽坐在地上,长腿大张,靠着厨具睡了过去。
余崖站着没动,过了一会,他狠狠地抽出两张厨房纸把手擦了,走过去踢了张默泽两脚,“要睡,去沙发上睡。”
张默泽抬起了头,因高烧而红的脸比平时的冷冰冰多了几分颜色,眼睛也变得有些湿润了起来,他看着余崖,张了嘴,喉咙沙哑:“身上没力气,累。”
“累也滚去沙发上睡。”余崖粗鲁地道。
“饿,想吃饭。”张默泽舔了舔嘴,咳了两声道。
“我让你站起来,去沙发那边坐着,你听懂了没有?”余崖眯着眼睛低下头,看着他的眼道。
张默泽被他看得眼睛一缩,然后他的头抬得更高了,他的眼睛直盯着余崖的嘴不放。
余崖一巴掌拍了下去,“滚起来。”
张默泽被他一巴掌打得清醒了点,他撑着地面站了起来,甩了甩头又朝余崖看了过去。
余崖又回到了汤开了的锅前,背对着他。
张默泽看了看那冒着雾气的锅,和余崖削瘦修长的背影,又舔了舔嘴。
余崖把面做好,端到了张默泽面前,转头去找退烧药,找到一半,他闭着眼睛长叹了口气。
他也是贱。
不过,余崖也知道,哪怕是个普通朋友,只要住在同一个屋子里,生病了他也会照顾。
更何况……
余崖想到这,苦笑了起来。
他还是见不得某个人生病的样子,他还是会因他看起来脆弱的样子心口隐隐作疼。
余崖找药找了几分钟,等他收拾好心情回去,张默泽已经把面连面带汤都吃了,碗和筷子都干干净净的,像被舔过。
“吃了药就去睡吧,我先去睡了。”余崖把药放他面前,口气好了一些,态度也更疏离了一些,“没什么事你也早点睡。”
张默泽看着药,又看着他走去了他的房间,看着他消失在了房里。
等门关严实了,里头的人无论他怎么看也没出来后,张默泽把那几粒药拿到手中看了又看,然后他把脸埋到了手里,感觉着那药上余崖可能留下的体温。
他其实很想让余崖碰碰他,摸摸他,哪怕就一下呢,一下就好。
他太孤独了。
张默泽发烧的事,是严以渐自己发现的,他早上送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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