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仅剩一根白萝卜,过水之后,用盐和醋拌了。
他也不理这个打从自己进厨房就一直灼灼盯着自己的家伙,脱下身上的围裙,故意板着脸道:“晚上少吃一点,吃完记得喝药,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严旭东就这样堵在门口,分毫不动,苏锐没和他较劲,一侧身,从他右手边走过去。
厨房的灯光没有客厅的那么亮,暖黄色的懒洋洋洒在地上,影影绰绰,都是苏锐刚刚切东西时的剪影。
严旭东闻着白粥散出来的甜,和米醋的酸交织在一起,难得的没拦着,也没得寸进尺要求别的,而是正经着脸,深吸一口气,看着苏锐穿鞋的背影,道:“认真考虑一下,好不好。”
苏锐弯腰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又接着站直身体,“我听不懂。”
他带上门,用手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颊,这才信步走出了严旭东的家。
直到坐到出租车上,苏锐脸上的潮红才一点点的褪去。他轻抚着刚刚被严旭东亲吻过的嘴唇,闭了闭眼。
事到如今,根本就不能说他没有动心,然而一段感情的最后归宿终究就是形如陌路的话,这种开始,又有什么意义呢。
和赵景阳的感情,甚至没有这样激烈的碰撞,他只求一个温馨的家庭,可对方还是在感情回归平淡之后按捺不住出轨。
零点的钟声轰鸣,那时才知白马是老鼠,瑰丽马车无非烂南瓜,一切都丑如蹩脚的布景。
再来一次,怎么收场。
车上的苏锐心乱如麻,倚靠在飘窗前的严旭东心中也并不好过。
他这个人,出身优渥,家里有能干的父亲和大哥,从小放纵长大,凭着一时血涌当上警察,也还是无拘无束的。
直到教他的师傅死于冷枪,他才知道人命脆如薄纸,犯罪分子的狡猾狠辣,性命攸关时,谁会管你身价千万,有没有通天背景。
和苏锐的那场□□,说白了,并没有多少真心。
那天,那么个人,就这样出现在眼前,清冷而又悲伤,就像矜贵的瓷瓶裂了个口,叫人看见里面柔软的,脆弱的内在。
生嫩又勾人。
他刚得着点线索,急急忙忙赶到淮市,可惜,没什么突破。心里边憋着火,生平第一次放纵自己,蹩脚的学着去勾引他,就得手了。
一夜激情,人跑了个没影。他只当人家不愿意,也回了燕市。
再之后,三个月案子忙下来,心里头偶尔想起,也当有缘无分。
谁知道那么巧呢,就轮休那么一天。严旭东靠在那,嘴里喝着白粥,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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