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祈快跑过去扶住他,“你脚怎么了?”
“结冰了,走在上面滑了一跤把脚扭了。”沈玖言苦笑道,“身子一仰脚一歪就坐地上了。”
“结冰了?”
这里看不到河流,没有想到水已经换了一种向世界展现的形式。一向温和的水也终于受不了寒风的摧残化作坚固的冰,与狂风开始一场相互伤害的厮杀。
人也和水一样,不分性别。本都无害,只是总有一些东西很残忍,催着人长大,逼着人变老。
如果人一辈子是在做减法,那他的年龄也是一样的,不存在变得年轻,人每过一天都在衰老,直白的是容颜,隐晦的是内心。开始遗忘的是稚嫩,后来遗忘的就是本心。
家乡鬼故事说,用布蒙上鬼的眼,鬼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大致存活于世的人也是这样,被偷偷蒙住双眼,就再也回不去了。
陈斯祈蹲下身,“我被你背去吧。”
“先道歉。”陈斯祈不知道这份道歉是因为之前惹得麻烦还是刚才的语音。
“对不起。”身上多了一分重量。陈斯祈听见一楼人家给孩子养的蝈蝈在叫唤了,叫得同夏天那般响亮。在它眼中被圈养后的生活就和寒冬绝缘了吧…
伏在背上的人十分安静,呼吸喷洒在脖颈上很痒。他听见沈玖言说,“每个人都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亡灵,哪怕孤单,也一定会前进,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另一个同样孤独的亡灵,那时他将不再是一个人。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会想要记住你,直到海枯石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