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被遗弃的狗,但他还在尽职尽责地守在主人的坟头。
不知什么东西碎了,陈斯祈拿着一长条玻璃,满手是血。他用力扔了过去擦着沈玖言的耳边,带出一个大口子。
沈玖言只觉耳朵边上火辣辣的疼,身子又往紧缩了缩。
“对不起……”
其实他更想说别打我,东西砸在身上很疼,他全身都在火辣辣的疼。
他忘了以前是因为什么委屈,但那种尘封多年的感情猛地涌上来,竟让他哭了。
人总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错了就是错了,很多时候错了就是无法挽回,他只能受着。
他知道错了,他惹了一个疯子还肖想有常人的生活,疯子把常人的生活还给他他没有抓住,又让一切都恢复了原点。
窸窸窣窣的锁链声越来越近,沈玖言恐惧地低着头,耳尖被人轻轻碰触。
陈斯祈迷惑地看着他,浑浊的瞳眸映出自己的狼狈。
沈玖言从他眼中看到刹那的后悔,一闪即逝的悲伤。他曾经还不明白陈斯祈这么大的个人会有这样的神情,可当他真正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
陈斯祈冷笑着缩到床边,抱着膝盖闭住眼,沾血的白发胡乱交织在一起。
和那个时候一样,被遗弃,无人过问,连他自己都放弃了。
雪在他的身上越堆越厚,他轻轻打个寒颤,雪又纷纷然地落下了。
沈玖言小心地站起来,找到何遥给他的针剂,刺进他的手臂。
陈斯祈只觉一阵刺痛,茫然地抬起头看着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