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要杀,什么时候由你自作主张?
那人竟笑了,原来这才是女子的心态,我竟今日才知。夫人无须忧心,日后入府只为恩qíng,并无他意。
阮氏qiáng打起jīng神,走至一扇窗前,只影影绰绰看到帘内白衣素洁高雅。那扇窗却瞬间被合上了,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风。
那嗓音又传来,温和中带着些清冷,好似碎冰的玉石,女子名节为重,夫人请回。
阮氏莫名其妙,推窗却开不了,再问话,却也无人搭腔,只得带着下人愤愤离去。刚坐上马车,却似乎听到院中声声隐忍的呻吟痛呼,似刑狱,又似屠戮。再听,已无。问众人,皆言并未听到。阮氏以为错觉,不以为意。
夜间阮氏服侍郑祁加膳,他连日来弹劾太子太傅,今日傍晚才接到圣旨,围堵太傅府。太子身边的人,差不多要gān净了。再过些时日,再过些时日郑祁握着酒杯,眯眼想着,心中城府半点不露,眼中却分明有了些得意。
阮氏见他心qíng好,红苏手满杯倾泻了huáng縢酒,撇嘴道:郎君,那女子十分不懂礼,见我竟不跪拜。
郑祁握着酒杯,脸色yīn沉起来,你找她做什么?不过是个未过门的妾,不怕有失身份吗?
阮氏手指一僵,赌气道:我嫁与郎君多年,何时败过妇德?不过一个贫女,我堂堂大家妇,还容不下吗?只是她委实无礼欺人,今日便要看她脸色,日后还要我这大妇端茶送水吗?郎君买的是妾还是婆婆?
郑祁自己斟满酒,热气入喉,窗外雪霏霏,屋内却有些燥热,他拽住阮氏的白臂,往怀中一拉,啃吮起来。湖色的纱被扔到屏风上,郑祁今日不知为何,力气十分大,阮氏不能承受,气喘吁吁地羞涩地道了一声郎君。郑祁的眸子看似温柔,深处却不知藏了什么,抬起阮氏的下巴,琢磨着喘息道:我几时向娘子求过什么?这一次,便放了她,遂了我的愿吧。
阮氏意乱qíng迷,点了点头,不胜娇羞。郑祁摸到阮氏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带着凉意,瞬间想起别院女子清冷的香气,心中的无名之火更盛,这几次索要,竟让阮氏连日走不动路。奴婢纷纷贺喜,小妇何足惧,夫人更似新妇呢!略显轻薄的话语却让阮氏更加舒心起来。
三月,太子死祭,正午,东宫走水,死三百人,帝师内卿悉数命丧。当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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