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总能瞧见。每日如此,虽算不得好友,但总是友人。
谢良辰为数不多的良心被喜鹊啄了一下,便回头笑道:贤弟,晨雾大,莫要沾湿了你的新衣。
陈泓穿了一件新衣,卷着云纹,十分不适合他,但那张黑黑的脸上却带了一点笑意,点头道:我送兄长下山。
谢良辰又在心中叹气,但面上不显。
山路中途有一片溪流,他们每日玩耍,不知见过几千遍,黑芝麻瞧见了溪水,眼睛亮了。
谢兄,你瞧,清清鱼儿清水塘,还有鸳鸯配成双。未知谢兄如何想,可曾羡过这鸳鸯?
谢良辰微微动了动手指,弹了一个小石头到水中,那两只jiāo颈嬉戏的野鸟散了。他道:鸳鸯有何好羡慕?大难临头各自飞。况且,这是一对野鸭子。
嘎嘎嘎的叫声,十里外都听到了。
陈泓有些沮丧。他即使在一群十指不沾阳水的公子哥儿中,也显得十分不通世qíng。平素,同窗都揣测他日后不会有太大出息,故而也不愿与他结jiāo。谢良辰则不同,他是个极会做人的人,他谁也不得罪,跟谁都好,跟谁也都不好。
又走了一段路,瞧见一口井,苔藓长得多且深。
陈泓又兴奋了,拽着谢良辰的衣衫道:你看这井底两个人,一男一女笑吟吟。
谢良辰不着痕迹地扯过衣衫,微微蹙眉担忧道:贤弟,你印堂发黑,想是见了女鬼?
陈泓彻底不作声了。
山脚有座月老庙,陈泓蔫蔫的,想起瞧过的那本书,不大jīng神地问道:谢兄可有心上人?进去拜一拜,许能得保佑。
谢良辰微微一笑,并无,也不打算有。女子于兄而言,宛若洪水猛shòu。
陈泓擦了擦汗,硬着头皮道:既如此,小弟倒有个好人选,不知可否为兄保个媒?
谢良辰微微一挑眉,眼似秋水,未知千金是哪一位?
陈泓在谢小侯的注视下,汗如雨下,就是我家小妹,与我与我生得十分像,不,她比我白一些。
陈泓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不可闻。谢良辰又笑,愚兄最近读了一本书,年代不可考,作者不可考,初读时还算猎奇,读完,却觉得十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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