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扶苏?
扶苏默默从口袋中掏出些果仁送入袖中,奚山君抱着啃,滴了口水吐了皮,一向爱洁的扶苏只是无奈,自打他媳妇儿发现了袖口这么一个冬暖夏凉的好去处,就没怎么出来过。
谢侯要分发家产这事儿挺轰动的,连在山上养猴子的夫妇都听说了。奚山君一想,哎哟,这真是huáng鼠láng饿了半路有人送jī来,便滚了滚,滚进扶苏袖子里,道:相公,走,天上掉钱了哩。
晏二恰巧也在此处上任,扶苏隔世,与他三年未见,颇为挂念。他斟酌一番,映着烛光,在投宿的民栈写了封信。
刚起了头,身后炊饼小人儿已鼾声如雷。扶苏掖了掖被褥,瞧那小人儿额头光洁,像个浮出水面半遮面的汤圆。他低头轻轻抚了抚她的额,有些不自觉地缓颊笑了。
那书信又写了几句,却一阵凉风袭来,chuī得纸页隐隐yù飞。窗外有一簇蔷薇,开得还很娇艳,花枝摇曳的时候,遥遥地,便瞧见四个夜叉模样的鬼在半空中抬着藤轿,映着圆月便如下台阶,缓缓来了。
轿上是个黑衣的青年。
他下了轿,就趴在蔷薇花旁,苍白的脸上带了些笑,咳嗽道:兄长来了。
扶苏思念他,也笑。他想起了他原谅了奚山君的缘故。他问她:若我不去,你竟真教二弟死吗?
扶苏记得奚山君的回答,她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不通世故的大马猴,她说:我去了,我一直都在。
月亮是橘huáng色的,挂在天上,就那样暖洋洋的。扶苏看着晏二,又转身,有些茫然地找着奚山君的身影,可g榻上空dàngdàng的。他咽了口唾沫,转过身,小小的炊饼人已跳到了黑衣儒生苍白的手背上。
那个儒生啊,便与小人儿四目相对,一个垂目严肃古板却天xing纯净,一个抬眼满腹计算而笑容天真。
蔷薇花初绽的甜软香气就在三人之间小心翼翼蔓延。
小人儿笑眼弯弯,散乱的鬓发被夜风chuī起。她抬头问儒生:三年不见,可还吃ròu,可曾下棋,可有想我,二哥?
可有想我,二哥?
扶苏撕了榜,走到了谢侯官邸。
谢侯是个很直接的人,本侯没有仇人,亲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