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过谢良辰,可是刀光剑戟中,我已不是少年。那些攀望之念,那些见不得人、为他所厌恶的心思,便是从那日断绝的。
之后,我便去了琅琊,做了一辈子农妇,后又嫁给了不嫌弃我是娼jì之身的齐国农人。苍天对我着实不赖。
我想,也许正因为我做了一回侠女,才得了好报,这才一辈子安安生生的吧。
奚山君听了许久故事,这才问道:你可知,你现在站在哪家的园子里?
不是山君家?
曾经是,现在是谢良辰家。
在海棠园中过了一夜,奚山君伸了个懒腰,踱步驱散睡意,腹中的孩子轻轻地踢了她一下。奚山君叹气,抚摸着肚子,斥道:你这孽障,又不甚听话。
清晨雾气甚大,不一会儿,衣角都有些cháo了。晏二也似是一夜未睡,倚靠在一棵海棠树下,闭目冥想。
此处怨气冲天。奚山君走过,他却轻轻开了口。
奚山君诧异,转身看他,道:自是有的,那女鬼
晏二道:我说的不是她。这怨气几百年都未消散,轮转镜后悬着的卷宗便出自此处,时间久远,一直不得破。
是怎样一桩悬案?
亡灵已逃,尚不得知。只它牵涉大昭国运,泰山王令我务必寻到踪迹。可如今已三年,尚无头绪。晏二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
二哥是半仙之体,有通晓天地山河之能,手握世间册,可想过自己的前生?
晏二品个中滋味,觉得她问得奇怪,我做了五世宰相。每一世过了,功德过失记载入册,记忆渐渐淡了,这才投胎。故而只知大约,并无记忆。
奚山君神qíng微妙,微笑道:五世之前呢?你为何天生是个宰相,我为何不是?这世上其他人又为何不是?为何只有你是?幽冥司这许多判官,泰山王怎就偏偏派你来此处?你道你超凡脱俗,置身事外,可这世间,又有何事,是你真能一清二白的?
晏二若有所思,觉得她所说有几分奥妙道理。
奚山君又道:二哥,你做了五世人间相爷,可识得云琅?
云琅?晏二将这两字在口中咀嚼玩味,而后真真有些迷糊了,他这样有名,世人谁不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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