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满身血糊糊,待到来年,我便做一头癞头包子,蹲在你上朝的路上,我尿你一身!
少年看着被下人钳制住的小孩儿,拿帕子擦了擦如冰如玉的手,冷笑道:难为姑娘下辈子记得我,做个癞蛤蟆还惦记着本君。你且莫忘了本君,本君可欢喜你,欢喜死你这样儿的好孩子了!
小孩儿哭得眼都肿了,扯着嗓子号:你做什么哄我?你欢喜谁你自己不清楚吗?你欢喜表姐却不愿让人知道,你甭当我不知道!你这个撒谎jīng!你这个小人!
少年并不动声色,许久,才微笑道:本君自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的小人,你却是连小人都难教养的女子!
他静静看着小孩儿挨打,像是观赏什么稀罕的盆景,待她哭得无声了,才拂袖而去。
那一年,三娘乔植十岁,一头小侏儒。二郎乔荷十四岁,白衣清慡。
三百零九年前。
她望着四周,绿油油一片,不大明亮,只有阳光细小的斑点,透过树叶,打到孩子脸庞细小的绒毛上。
她吞了口水,松缓了背上的包裹,战战兢兢地瞧了一眼树下,见远方一行人说笑着走来,小孩儿乖乖地蹲着,大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