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睡,小心给发现了,连累着你的冲哥哥哦!
碧落闻言,只得起身换衣,杨定方才笑一声,无声退出房去。
明知一切已成定局,碧落再无别念,倒也横向一条心来,收拾衣裳,倒头便睡,居然睡得甚是香甜。到晨间有侍女叫起g时,碧落只推头晕,也不起身。
但听得甲板上隐隐有杨定在高笑:呵,那么个夜叉般的丫头,难道也晕船么?倒也有趣儿。
于是,又听到了苻晖和身畔一众从人的大笑,再无人催她起g了。
碧落虽知这杨定多半在找借口让自己好好休息调整,但听他说自己是夜叉,心中还是有气。难道前日她在杨定和苻晖跟前表现得很凶悍么?
但此刻,能被人当作晕船显然也是好事,她将计就计自此只在房中静卧,也免得去和苻晖等人打jiāo道了。
长亭怨 天为垂泪鹃声苦(六)
她记得苻晖看她的异常眼神,简直和那个林景德一模一样;而慕容冲想她亲近的人不是苻晖,而是他父亲苻坚,是当今的大秦天王!只有在他跟前伺机行动,才能影响到秦国的大局,直至江山动dàng,天下大乱
眼见得天气渐渐放晴,苻晖带了从人,有时站在般头欣赏两岸风光,有时观察地形水势,甚至有几次弃舟上岸,察访水利兴修灌溉qíng况,极是尽心。
碧落原以为这苻晖身为王子,地位尊贵,多半是个仗了父亲宠爱为所yù为的纨绔子弟,但见他每到一处,必召来当地官员上船询问民qíng,或褒扬,或申斥,处事极是老练圆熟,才知此人并不简单,不由也开始为慕容冲犯愁。
苻氏处事公正,赏罚分明,政治清明,深受关中百姓拥护,想在这样的qíng况下扳倒他们,只怕难如登天,苻坚敢对亡国诸慕容委以重任,并不单单为示仁于天下,更该有着绝对的自信吧?
即便北方大乱,人心所向之下,慕容氏又有多大的机会可以取胜,或者,达到他们复国的愿望?
一路走走停停,沿了汾水,经临汾、汾yīn,至河水,再越过雍州、蒲坂,到了华yīn,方才弃了船,改乘车马前往秦都长安。
这时,碧落自然无法再装病了,也懒得窝在车中,遂也要了匹马骑乘着。
苻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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