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堡主拘着,不许相扰,因此夜夜隔了远远的巷道,传递求配之意。
三姑已和附近人家混熟,倒是听了许多这样的话,可惜那日她亲见碧落送走五公子后泪流满面,再也不敢和碧落提起了。
转眼一个月过去,碧落厌食犯困的妊娠反应略有减轻,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却觉心下依旧烦燥不安,纵然此地人人客气,衣食无忧,也只想着不如那处小山村闲适自在,连那只乱飘的杏花,犯嫌的huáng狗,破了的门扇,回忆起来都似温煦怡人,向往不已。
这日正想着要不要向辛牧说明,告辞离去时,发现堡中的气氛忽然之间变了,连朗朗的天色,都在转瞬间蒙上了一层yīn霾。
多年习武对敌的经验,让她脊背间涌过一道寒流,几乎毫不犹豫,反手抓住了流彩剑,冲出了屋子。
那排正屋中,赵红珠正将满身盔胄的辛四公子送出,几名披了简易革甲的堡兵正在守侯,前院也隐隐听得刀刃触地甲胄相磕的金属声;与此同时,正北的烽火台上,一溜火焰伴着黑色长烟,直冲云霄。
这是结盟坞堡间有敌来犯的求救警报!
院中不知不觉间已站满了人,都是女人或孩子,默默目送男人们持了或锋利或简陋的兵器,匆促却有序地奔往四周护堡墙垒。
秋风再大,chuī不散院落中乃至整个辛家堡的紧张气氛。
龙凤胎中的小女孩禁不住那沉重的空气,两眼惊惧地望着眼前大异寻常的qíng形,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三官坞被灭前的景象,忽然张开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三姑一个巴掌扇过去,骂道:不许哭!鲜卑狗来了,我们有一个杀一个,有两个杀一双,大了不,同归于尽!本就是逃出来的命,我们不怕!不怕!
赵红珠走到众人中间,环视四周,说道:大家应该猜到了,是西燕的鲜卑贼子打过来了。大约看上了我们辛家堡的财富和粮糙,来的骑兵听说不少。但我们结盟的坞堡应该很快能赶来,只要固守,坚持到明天,距此不远的赤水、侯坊等几处的援兵应该也能到了。我们女人家不能做别的,有力气的,多帮忙运些檑木、滚石、弩剑和食物到堡垒上去,力气小的,在家看孩子煮食物,总之大敌当前,大家齐心协力便是!
各地坞堡被掠劫后的惨状,在场之人就算没有亲见过,大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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