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碧落的神qíng,微一皱眉,拍了拍秦韵的肩,吩咐道:去把我们的卧房收拾出来,让碧落住着。我们俩搬西面那间去住就成了。
秦韵应着,立刻往前走去;走了几步,忽然又跑了回来,微蹙了眉,在他耳边轻轻地问:阿定,从此后,你不会就不理我了吧?
杨定唇角一扬,两眼如月牙般向上弯起:又说傻话了,我早说了,我在家一日,一定伴着你一日,不让你一个人孤单着。
秦韵格格地笑,捧过杨定面庞,在他唇边亲了一下,方才飞一般往前奔去。
杨定在后叫道:慢着些,小心摔了!
目注她消失在前方的月dòng门中,杨定才含笑向碧落道:韵儿是个挺好相处的姑娘,你待她好一分,她会用十分来回报你。夏天时我从华yīn过来,经过被鲜卑兵劫掠过的村子,遇到了她。她穿着男装,涂了满脸污垢,装死躺在被害的村民身下,才保住了小命。我见她笑起来非常好看,让人心里暖暖的,就带回来了。
他侧着头,盯着那盛极渐败的芙蓉花,慢慢道:我捡到了宝。如果不是遇到她,我都不敢想,这几个月我该怎么度过。
碧落努力地笑:是她很美,就和这芙蓉花一般美。
错了。杨定居然反驳,凝视着碧落的目光清亮煦暖:她不像娇滴滴的芙蓉,她像木棉花。在天最冷的时候,就倾其所有绽着最热烈最硕大的花朵,像火焰一样,先耀亮了别人,再敛去锋芒,在百花盛开时才展开枝叶将自己溶在满山的绿意中。
哦!
碧落低了头,随杨定向前走着,不再说话。
那样的女人,才是男人喜欢的女人吧?
不像她,像是无底的冷夜,不但不能耀亮别人,还将别人所有的光和热,都吸得gāngān净净,bī得他们不得不心灰意冷地撒手而去。
没错,她和慕容冲才是一种人,如睡莲一般,即便盛放在夏日,也只能生活在清冷湖水中;杨定和秦韵都像是木棉花,热烈地可以耀亮他人。
这日天色已不早,自是来不及进宫;碧落便暂住于杨定原来的卧房中,卧具和脂粉一色是全新的,想来原先用的,都被秦韵搬到他们现在住的西厢房中了。
沐浴后碧落坐于妆台前梳理黑发,无意拉开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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