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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杨定口中的没落和秦韵理解上的没落,显然不是一个概念。
秦韵正意料之中般地点头:你不经营家事,终年在外游玩,怪不得会败落下去哩!
杨定莞尔:大丈夫要经营就经营国事,家事有什么可经营的?你感兴趣,你跟我回家帮我经营家事去!
秦韵骄傲地别过脸,得意地笑:我要帮也帮温大哥,帮你么,还不够给你四处游玩挥霍呢!
二人相处得愉快,快到长安时,杨定便打消了请附近驻军将领派人护送秦韵的念头,折路向北,依旧一骑二人,行往蔡家坞。
秦韵知他的目的地是长安,见他肯送自己,很是欢喜,却问道:不会耽误你家中的事吧?
杨定笑了笑:不会。没人会记挂着我。
秦韵便一脸地同qíng,低声咕哝了一句,杨定没听清楚,依稀又在是抱怨谁眼神儿不好。
莫非觉得这么个好人居然无人记挂,又在为杨定叫屈?
她却不知,杨定父母双亡,自小在外游dàng惯了,即使住在京中,叔伯虽相待甚好,也很少过问他的行踪,连父亲留下的偌大府第,也只jiāo给堂弟杨盛打理,自己乐得在外逍遥。
但要说无人记挂,也不确切。
此次外出,他并未向朝廷告假,不过派人捎了个口信给羽林军现任统领,说要外出寻友,便单身匹马离去。他原便是苻坚心腹护卫,又在淝水大败中护驾有功,深受苻坚器重,诸将自是不敢隐瞒,多半会转报苻坚,苻坚知他对碧落用qíng极深,一定能料着他去向,并日夜盼着他将爱女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