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清,因为这是偷袭,偷袭人多了就不能叫偷袭。”
“…反正你行事小心点就好。”岳恒清向来在口舌上争不过人家,便懒得说了,他看着指挥长说这话的时候眉目间的神韵,一种莫名的酸楚就泛了出来。起身准备离开会议室的时候像是想起来什么,目光又错错落在指挥长身上郑重地开口,“从筠,今天凌晨的时候,我听说江外来了个人。”
“江外…江外大战那么多年,怎么还会有人来?不过只要没有危险放进来也没什么,问他有没有意向参加起义军,没有的话去居民区也不错。”他道。
岳恒清抿了抿唇才开口:“不是。”
“什么?”
“应该是守卫军的人,坐船来的,一艘小木筏,鬼鬼祟祟上岸进了城区被我们的人抓了个正着,本来是要放在分区审问审问的,没想到被乌午半路截胡带到了主城这边。”
话说到这里,唐从筠已经觉得事情不简单了,他看岳恒清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以及乌午拦下人的这件事,似乎猜到了什么。
“前几天才传来境外安稳了片刻的消息。”岳恒清明白他可能已经摸到了点头绪,最后加了一把火。
唐从筠心中一咯噔,他模模糊糊抓到了一片影子唇抿成一条线,捏着矿泉水瓶的手加大了些力气又转瞬放松下去,睫羽低垂片刻,随后摆摆手让岳恒清先走。岳恒清没有再打扰他,点到即止,拿着自己的文件出了会议室的门。
唐从筠生来就有政治家的敏锐,他对于言下之意比任何人都能察觉,以前不管多半是懒得听,或者信念太执着,到了如今,对方一句话他都能立刻察觉到潜台词,更别说岳恒清刚才几乎要说出真相的暗示。
凭借这么些年一点一滴琢磨对记忆里那人的了解,那人多半是想要借着被抓来见面,只不过比他想象的要快,竟然被乌午捡到如此顺利来到了主城,接下来一定会套乌午的话,骗出他的住址,蹲在楼下随便给自己找点什么乐子等人。
但唐从筠并不想一路冲回家,心中五味杂陈,彷徨甚至压过了重逢的欣喜。他这九年很少缓缓走在街上,一是因为乱世那么多时间够他晃荡,二是因为缱绻风太柔,怕吹散了他凝起来的心。
唯有直面风雪捶打,才能维持那副铜墙铁壁。
又到了正月,走入居民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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