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那几年我虽然冥冥之中已经摸到了使命感的门槛,但始终少了一把火,”唐从筠已经从沙发上下来,坐到了冰凉的凳子上,“直到后来以楠亲手点燃了国内的战火,她这么一点,也给我心里加了最后一把火。”
他说着,习惯性去摸桌子上的烟盒,没想到那本该由烟盒的位置现在空空如也,扑了个空。不用抬头他就猜到发生了什么,张大五指给锋北看自己什么也没有拿,把手重新收回去了。
“以楠很久以前喝醉过一次,她大晚上跑来敲开我的房门,虽然我们不怎么聊天,但外面雪很大,我怕她一个人冻着了还是接了进来。”唐从筠说着说着笑了,下一秒又变成哭的表情。
“她和我说,过几个月就要实行计划了,我猜得到是个什么计划,差不多就是你们所谓从上一辈手里接过来的东西。”
锋北眼神一动,从手背握住了他的手。唐从筠看着两只手的交叠,暖意从掌心流向手背,可很难从手背穿过无数层盔甲流入心底。于是他举起了自己的手,顺势在锋北指关节处留下一个吻,似乎能让温暖乘隙而入。
“她絮絮叨叨告诉我,我爸妈的事,你的事,她自己的事,喝多了嘛,说话都这样颠三倒四的,不过有一句话我至今都记得。”唐从筠道,“是‘人这一辈子总要有个伟大的目标,起码活得浪漫点’,我听懂了意思,于是当时问她死亡算浪漫吗,她说算。”
“她是教唆你自杀,该打。”锋北道。
“不,或许她是你教唆的,你也是她教唆的,”唐从筠这话倒像是真感觉到了其中的笑点,眯着眼睛灿烂地笑了一瞬间,“不过说回来,当年我早就猜到了我父母的事情,就算你没让以楠告诉我,我差不多也知道了。”
“毕竟张奥亚怎么会放着叛徒不管?我父亲融不进去也出不来,这结局倒像是最寻常的。”唐从筠道,“我是怪过你,但我现在不怪了。”
唐从筠低下头,就着姿势在锋北的指关节落一个吻,说不出的苦涩也化在里面:“怪谁都没有用,有些事情总是要自己背的,虽然你没有告诉我就把烂摊子甩过来确实很不讲道德,但看在你对我一片真心还记得回来的份上就算了。”
“别开玩笑。”锋北道。
“没有开玩笑,不怪你就是不怪,毕竟没有人会喜欢带个什么用都没有的辍学生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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