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
聂欢虽麻痹了神经,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他翘起身又灌了几口黄汤,眼都没睁就含糊一句:“杀鸡焉用载牛刀?”
“对方防范意识及高,里三层外三层就连房顶上都有人,硬闯显然不可能。”,燕行说罢夺了他的酒壶。
“嫖个娼还带这么多人,比我还怕死。”,聂欢碎碎念着,顺着墙滑到木地板上。
他下意识去腰间找酒,却只摸到他的刀馕,刀馕边角磨损严重,看上去略显陈旧,年份久远,羊皮面上别着三把细小的飞刀,在微弱的灯光下也能发出森森白光。
聂欢在羊皮刀馕上用力搓了几把,猛然睁眼,刹那的失神过后,正色道:“别说只是叶澜双的心腹,只要出得起钱,就是杀他叶澜双,或者是杀我自己,我都愿意!”
燕行对他束起大拇指:“欢哥牛逼!”
数日前有人出重金去血凝宫请杀手,点名要聂欢接单。聂欢早在几年前便把杀手做到最高境界——不轻易接单。
偏生对方开价及高,他觉得干完这票后不说金盆洗手,至少能找个依山傍水之地,雇个酿酒的小年轻,然后把钱全部埋在地底,再在上面搭个小茅屋,每天喝着小酒枕着钱睡觉,这辈子就算把自己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