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跟着沾光,向来秉持“既送之则用之”的原则,盛情难却,他住得颇为自在。
舟车劳顿一月,气候越发寒冷。晚间叶澜双与人商议讨伐燕行相关事宜,他便缩在房里睡大觉。这种无聊且枯燥的商讨,他素来没心肠参与,只等叶盟主回来把结果说给他听就是。
燕行在江南一待就是两个月,临近年关也不见有动静。
这天夜里,天上飘着鹅毛大雪。叶澜双照旧去大堂仪事,他前脚走,聂欢后脚便从窗户跳了出去。
他徒步走在街头,行人匆匆,三三两两。
曾无数次踏足这个地方,却没勇气逗留。只要一闭眼,脑海中就会出现当年叶澜双跪着爬行的画面,那两条血带子,刺得人眼疼。
以前不敢面对这条街,是因为恨他离去,现在不敢面对,是因为太心疼他。他那么怕冷,当年还那么弱小。